次日清早,方越起床下樓的時候,夏凌云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了許久。
一身戎裝的夏凌云讓方越眼前一亮。
本就英氣的容顏,此刻更添了幾分颯爽。
“好帥!”方越忍不住贊嘆。
夏凌云問道:“直接走?”
“直接走,早去早回。”方越表現的很有信心。
夏凌云載著方越,驅車五個小時,來到了一片布滿鐵絲網的高墻前。
方越看著荒涼的四周,疑道:“監獄嗎?”
那周韻在這里會不會吃苦?
方越心神有些慌亂,煩躁的說道:“我進去了,你回家吧。”
夏凌云卻從后備箱取出遮陽罩,把車罩了起來:“我陪你進去。”
方越想到了什么,這姑娘不會是準備在這里陪自己吧?
可是這種地方必定是男女分區的,這不是添亂嗎?
別周韻還沒救出來,夏凌云再搭了進去。
不過以夏凌云的身份,有夏商周在,應該不用自己操太大心。
方越和夏凌云來到大門處,持槍的守衛上前攔住二人。
夏凌云后退一步,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新兵夏凌云、方越前來報道!”
守衛接過夏凌云遞過去的介紹信,看了一眼內容,注意到落款處遒勁的“夏商周”三個字,連忙回了個禮。
夏商周,華國軍士中天神般的存在。
能夠看到夏帥的手跡,何其榮幸。
在守衛的帶領下,二人進入了進出高墻唯一的鐵門。
走進B區,仿佛置身一個幾十年前的戰場遺跡,到處都是殘磚斷瓦,沒有一座完整的建筑。
烈日下,不遠處有幾百人正在滾燙的沙石地面上搏斗,個個滿身傷痕,面容狼藉。
嘶喊聲,慘叫聲不絕于耳,渾如人間煉獄。
方越環顧四周,看到墻頭之上,每隔十米便埋伏著一個狙擊手。
搏斗的人群中,有男有女,但女人并沒有得到半點性別差異上的照顧,和身邊的男人滾打在一起。
夏凌云的臉色已經發白。
她沒想到這里的環境竟然惡劣至此。
一個像是教官的人看到方越和夏凌云,沖他們抬了抬手,然后指向自己面前。
方越和夏凌云走到教官面前,立正行禮。
教官面無表情,對二人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就是B區的一員,今后你們的一切都將屬于這里,外界和你們再沒有半點關系,我不管你們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在這里,你們的身份只有兩個,強者或弱者!”
方越大聲問道:“請問教官,如何才能出去?”
教官這才正眼看了方越一眼:“很好,剛來就問我怎么出去的,你是第一個。”
“從這里出去的方法有兩個,第一,你死了我們把你抬出去,第二,你成為這里的最強者,所有人都會尊重你的意愿。”
方越問道:“判定最強者的依據是什么?”
教官道:“能做到在B區進出自如,就是最強。”
這句話有陷阱。
不是能打就是最強,而是要來去自如。
玩文字游戲嗎?
洞悉規則的最好方法就是把自己當成置身陷阱的獵物。
方越舉手表態:“我要挑戰!”
夏凌云轉過頭,錯愕的看著方越:“你瘋了?”
正在混戰的幾百人也被方越這句話吸引,紛紛停手望了過來。
這人莫不是腦子壞了,剛剛來到這里就要挑戰?
“確定?”教官的眼中凝起無盡的冷意。
方越輕描淡寫道:“確定,我趕時間。”
趕時間。
B區的尊嚴竟遭受如此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