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也一直在盯著這事,要不是知道王辰手下的吸沙船還在繼續干活,李虎還在鎮場子,我還真以為他跑路了呢。”吳賓心中無奈。
一個月前見過王辰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就連最開始跟著他的邰志義幾個人也消失不見了。
哪怕是中間去找李虎幾次,但是也沒有問到一點消息。
他知道不好交差,但是真的找不到那小子啊!
其實對于吳瑩這么在乎王辰,吳賓心里已經有點不爽。
整個清河沙場行業,他也是有名的人物,天天上門去打聽一個剛剛出頭的小年輕,他面子也過不去。
這幾天更是隱隱約約感覺沙場的人在小聲討論他。
心情早就不爽了,但是礙于吳瑩,只好強壓下去。
對于吳賓來說,那些跑船佬再厲害,他們幾家洗沙場聯合在一起,這些人哪怕吸到沙子了又能怎么樣?
沒有他們這些洗沙場允許,其他私人的運沙車根本就開不進來。
說句不好聽的,最終沙子還不是賣給他們沙場,才能拿到錢。
他早就后悔給吳瑩推薦王辰了。
做事十分狠辣,推太極也厲害的很。現在倒好,更是直接找不到王辰了。
要不是吳瑩沒有發話,吳賓早就敲打敲打王辰的勢力了。
“找不到人就能解決問題了?”吳瑩臉色冰冷起來,“我記得跟你提醒過,過一段時間清河要出事,現在不抓緊布局,再拖一段時間就什么都晚了!”
看著面前這個表弟,低著頭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吳瑩早就不滿意了。
辦個事磨磨唧唧,一點手段沒有,做事全靠別人教,半個月前就說過清河被上面人盯上了,趕緊布局。
這吳賓倒好,幾個月了屁事沒有辦成,甚至連王辰面都沒有見到。
要不是親戚,早他馬從青陽沙場管事的位置上趕下去了。
“王辰學校我也派人打聽了,縣城里,沙場里天天就有人盯著,但是都沒有人見到,這一個月,踏馬的跟消失了一樣。”吳賓吐了口氣,一臉不爽道:“姐,要我說咋們換個人吧,要不是非要他不行。”
“一個沒有背景的跑船佬有什么好在意的?”
“現在你出去說句話,有的是人想拍你馬屁,采砂協會會長別人搶著要,又不是非王辰不可。”
“你以為那么簡單?”
吳瑩跟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吳賓,“刀疤張是我們的人吧?當初推他當會長,碰到王辰了,被壓趴下了,到現在還在醫院沒出來。”
“你以為我們不是跟王辰一樣,被架在火中烤?”
“城南開場子的陳慶也收到消息了,他的河源沙場不想趁機扶持人上去當會長?”
“你真當其他幾個洗沙場都沒有收到消息,都在看戲?”
“如果我們扶持別人當會長,其他幾個洗沙場肯定會煽風點火。不給王辰干爬下,我們的人能服眾?”
看著吳賓愣住了。
吳瑩點上一支女士香煙,吐了一口煙氣后道:“王辰那么不識眼色,你真以為我脾氣有那么好?”
“姐,那你現在為啥不弄他……”吳賓疑惑道。
既然不喜歡王辰,為什么不動用別的勢力給王辰弄下去,還偏偏要選王辰上位,這不是給王辰壯大的機會嗎?
“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吳瑩看出他的疑惑。
將香煙掐沒,淡淡道:“現在關頭很多人都盯著清河,你真以為我們背景通天,肆無忌憚一點事情沒有?”
“就算給動用勢力給王辰壓下了,那些只相信拳頭的跑船佬,他們服氣嗎?那些洗沙場背后的人服氣嗎?”
“就這么便宜那小子了?”吳賓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