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朱瞻基撐腰,朱秀頗為囂張地說:“大叔,怕是你還沒有見著彩虹,就要先被嬸子教教花兒是怎樣紅的了……
“小子好膽!”張天怒不可止。
說完話,張天就已經躍躍欲試,大抵是要在自己見識花兒是怎樣紅的之前,要先讓朱秀見識見識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朱瞻基搖搖頭,有些無奈自己這些手下,為什么他自己明明正經無比,他們這些人卻這般不正經。
他輕咳一聲:“茶喝完了,該回宮了。日月堂準備好,五人一組,出十組在南京城找出那人!”
朱瞻基說得不容置疑,朱秀這時候再想護著日月堂的同學們免得出了什么損失,那也沒有用了。只不過心中對那白蓮教的賊人,則是又惦記上了一分,勢必要親自將那賊人擒拿住。
朱瞻基這時候已經站起身,身為親衛,張天這點規矩還是懂的,也是立馬站起身跟在朱瞻基身后。朱瞻基稍作整理,回頭又對朱秀說:“既然小爺花了錢,那就不能讓別人白占了便宜。姑娘就在外面,是要陪酒還是見彩虹,都隨你。但是爺花出去的銀子,你必須給爺賺回來。今日哪也不許去,就給爺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
這是讓他好好休息的意思,不要出去招惹了白蓮教的人。
朱秀點頭,卻沒有叫一直候在外面的姑娘進來,而是扯了一嗓子,讓樓里再準備兩份酒菜上來。
在老鴇的恭送下出了門,外面的天色已經接近正午。
朱瞻基心情顯得很好,目光肆意地在街面上掃過。
此時已經開春,氣溫也漸漸地上升,冬日冰寒消去,外出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姑娘們更是迫不及待地褪下厚重的襖子,步伐搖曳下展示著曼妙的身段。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球!
朱瞻基目光純潔地看著不遠處,幾座山峰,心中也如那一春玄武湖水,不由地蕩漾了起來。
張天默默地跟在身后,目光四處飄忽,凡是看著不正經的路人,都要被他多盯上兩眼。
“太孫,為何每次出來都要到秦淮河這里?要是被漢王、趙王知道……”
“你當他們不知道我來這里?你當爺爺就不知道了?還是說那些盯著我的朝臣不知道?”朱瞻基嘲諷了一聲。
張天不由疑惑道:“那咱們還沒事?”
朱瞻基輕笑一聲:“我是沒做什么,只是喝喝茶,聽聽曲而已……哎呦,今日倒是忘了聽曲了,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南京城里又流行什么曲子了!”
自顧自地惋惜了好一陣子,朱瞻基這才接著說:“要是我當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或是讓朱家血脈……你再看看那些盯著咱們的人,只怕是還沒走出著秦淮河,你腿就要被打斷了!”
張天微微一震,憤憤地問:“為何是我的腿被打斷啊!又不是我干啥了!”
朱瞻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張天,淡淡地說:“因為你是親衛啊,你沒有看住我啊!我的腿自然是不能打斷的,你看哪個皇室繼承人的腿是斷了的?所以這么看,自然是打斷你的腿比較劃算,既懲罰了你看守不嚴之責,也能夠震懾住我。”
聽到朱瞻基的解釋,張天頓時無語起來,心中卻是一陣陣的后怕,算著自己有多少次是接近斷腿的,然后滿臉委屈地說:“太孫,屬下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屬下上有老下有小,要是這雙腿斷了,一家子可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