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月上樹梢,漫天星辰。
屋外,隱隱約約的有人的慘叫呻吟聲傳來。
朱瞻基睜開雙眼,屋子里似乎早就已經點亮了燈,披上一件長衫,他踱著步子就走到了外間。就看到紅衣正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做,就是坐在那里好似發著呆一般。
朱瞻基有些忐忑的猜測著:“你……不會是在等紅燒肉?”
聽到聲音,紅衣片頭看了過來:“難道還是來給您侍寢了?”
被紅衣這么一反問,朱瞻基一愣,沒想到現在這丫頭是越來越大膽了,什么話都敢說出口。
于是,朱瞻基正正經經的打量了紅衣一番:“干干巴巴……要啥沒啥的……是秦淮河的姑娘們都下崗了,還是玄武湖的水都干了?小爺會讓你侍寢?”
紅衣不知道啥叫下崗,但也聽出來朱瞻基這話里的意思,大概是在嫌棄她。于是臉色一冷,露出一絲不悅。
朱瞻基推開房門,然后很是認真的說:“不過……若是你當真有這意思,小爺就當做吃回虧,大不了燈熄了就是……”
剛一說完,朱瞻基也不管紅衣到底有沒有聽到,反正他是不打算留在這等危險之地,向著小院外面疾步沖了出去。
紅衣坐在屋子里,滿臉惡心的啐了一口。
“老娘貌美如花!你還能吃虧了!我呸!”
朱瞻基是聽不到紅衣的嘀咕了,他已經到了燕南飛等錦衣衛在留守司衙門里的地方。
剛剛走到院子外面,就能聽到從里面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當真是聽者膽寒,聞者落淚。
一推開院門,就能感受到周圍的氣溫都降低了幾度。
朱瞻基站在院門臺階上,就見著院子里,一大群的錦衣衛在燕南飛的帶領下,正將那行刺的男人圍住。
男人已經精疲力盡。
整個人如同一灘難泥,緊緊地貼在地上。
現在,哪里還能看得出這人,是今日白天里那位武功高強的刺客。
院子里的錦衣衛看到太孫來了,立馬是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朱瞻基落座,燕南飛上前:“這人當真是皮硬,問到現在也只問出他的名字……”
朱瞻基擺擺手,示意燕南飛已經盡力了:“所以,他是誰?”
燕南飛心中一松:“這人大概是個武癡,問他其他的什么都不說。問叫什么,便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文名思。”
朱瞻基心中一動:“文思……”
朱瞻基看向躺在地上的文思,只見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是雙眼盯住了自己。
賊心不死!
這是還想著殺我?
朱瞻基恥笑一聲:“將他拖過來。”
立馬,有錦衣衛將文思拖到了朱瞻基面前,兩柄繡春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朱瞻基好奇道:“你是還想殺我嗎?你如今這般模樣,還能殺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