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咬牙切齒,死死地等著朱瞻基,雙眼逐漸變得一片血紅:“某恨不能食汝肉,飲汝血!”
朱瞻基冷哼一聲,對一旁的燕南飛問到:“你們沒有用刑?”
盡管現在文思已經渾身脫力,但從外面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傷口的地方,甚至是本沾滿血水的臉也被燕南飛他們給擦拭干凈了。
燕南飛嘿嘿一笑:“用刑自然是要用的,不然這人大概還不知道什么叫畏懼。不過……您說了不能傷了他,卑職等也只能是挑著些不常用的手段來使了……”
朱瞻基看了眼燕南飛,然后又多看了兩眼被架著跪在地上的文思。
不由的對錦衣衛贊嘆道:“你們這可是門好手藝,有機會回京了咱們好好探討探討。”
文思悶哼一聲,臉上浮出鄙夷:“爾等朝廷走狗!皆不得好死!”
“文思!”朱瞻基突然爆喝一聲,繼而輕視道:“你當真是取了個好名字啊!文思文思……你這是還心系建文,想著他?”
文思被一舉戳穿,頓時滿臉憤怒:“你不配提先帝!”
燕南飛等人面露殺氣,只待太孫一聲令下,便要在好好的教訓這建文余孽。
朱瞻基搖搖頭:“你們這幫逆賊,總是想著所為的復辟,想著殺了我們一家子,想著殺了我這個大明朝的皇太孫。可是你,你們,又配嗎?”
文思頓時怒不可止,若不是有兩名錦衣衛鎖住了他,只怕這個時候已經是沖向了朱瞻基。
只聽他大吼著:“無恥小兒!不講武德!我不配,你更不配!堂堂朱家血脈,與人交手深藏袖箭,懷揣匕首,更厚顏無恥的帶著生石灰!若說我不配,那你這無恥小兒,更不配這一身的朱家血脈!”
自被朱瞻基擒住之后,文思冷靜下來之后,也是想清楚了。這朱瞻基哪里是武功高深,只不過是個偷襲耍詐的無恥小兒罷了。
燕南飛終于是忍不住,一步沖上前。
啪啪啪。
就朝著文思的臉狠狠地抽了幾下,頓時文思的臉便紅腫了起來,血水混著口水流了一地。
朱瞻基卻是笑了起來,很是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不過也是個可憐人。只覺得建文是好,我這個朱家血脈卻是個壞的。可建文,難道就不是朱家血脈了嗎!再者說,生死搏殺,只求勝負,你要殺我,難道就不允許我殺你了?你是假傻還是真傻?”
燕南飛呸了一口,殺氣騰騰的說:“太孫,這等貨色,交給卑職,一刀送他上路就是!”
朱瞻基瞪了一眼燕南飛:“整日只知道打打殺殺!這般行事,如何能成事?還想著做到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
燕南飛不懂這些道理,他只知道打打殺殺。
在燕南飛看來,就沒有什么事情,是他手中的繡春刀解決不了的。
但太孫說的話,也必然是對的,他只能是恭恭敬敬的點頭稱是。
朱瞻基站起身:“我若是現在殺了他,那便是正中他的下懷。這等人,你得把他養起來,養的白白胖胖的,讓他親眼看著大明朝在我們家手上,會變成怎樣的盛世!更要讓他暴露在天下人面前,讓他顏面盡失!”
這話,燕南飛懂了。
于是他點點頭,右手一揮,就有錦衣衛拖著文思離去。
燕南飛開口:“殿下,眼下該做什么?”
朱瞻基看了看夜空:“此時月黑風高,當然要是見好朋友!”
燕南飛不解。
朱瞻基翻翻白眼,直白的解釋:“算一算,羅向陽應該是回來了。”
燕南飛一激動:“您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