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急促凌亂。
不由的,又讓朱高煦皺緊眉頭,愈發不滿起來。
正待他要教訓府上不懂規矩的仆役時。
只見自家老三,趙王朱高燧,已經是風塵仆仆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二哥!二哥!”
“二哥!”
“你可算在家了!”
趙王朱高燧,像是一陣風一樣,沖了進來,到了朱高煦面前。
他也不管,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嘴就大口的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幾大口,就將半壺茶給灌進了肚子里。
朱高煦的臉上還有些陰沉,看著老三這般舉動,不由沉聲詢問:“如此急切,是出了什么事?”
朱高燧一抹嘴上的茶水,就坐在了一旁,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朱高煦:“二哥,戶部那兩百萬兩銀子,你這位監國,可曾弄到手了?”
又是戶部官倉庫房里的兩百萬兩銀子。
一聽老三這話,朱高煦就是一陣心煩意亂,他煩躁的揮揮手:“前幾日,我才去了一趟戶部找那夏維喆老倌兒,卻不想老倌兒竟然和工部的宋大本,吵了起來。銀子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聞言,朱高燧眉頭一凝,略感疑惑,不解道:“二哥,戶部有錢,朝廷也需要用錢,往日不談,如今有了這兩百萬兩,無論如何,也該拿出來給朝廷用度才是。總不能,那兩百萬兩銀子,就這么放在戶部官倉里頭,生霉了事了吧。”
朱高煦眉頭越發的皺緊,今天似乎就沒有能松懈下來的可能了。
他也想將那兩百萬兩銀子拿出來,憑借于此,他能做多少事情?
到時候,等老爺子回來,他又能得到多少的夸獎。
但是……
朱高煦嘆息一聲:“那夏維喆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振振有詞的說,今年朝廷的錢糧,都已經在年初有了定數。那些銀子,必須要留在戶部,以備不時之需。”
朱高燧一瞪眼:“如何沒有用處了?九邊軍備沉重,時有北元余孽犯邊,邊境吃緊,此時正該調撥錢糧,用于防備之時。”
他見老二沒有立即開口的意思。
目光一轉,再次提到:“即便不提九邊,就是咱們家那些宗室親戚,也該多給些錢糧了吧。大家這些年來,也算是安分勤勉。二哥只要在老爺子面前提一下,想來他老人家,也有心拉攏宗室,不至于太過生分。如此,到時候二哥你在宗室里頭,也算是多了一份仁義在的。”
說完,朱高燧便不再開口。
他已經提出了兩點,從字面來看,都是為了老二的好。
給九邊劃撥錢糧,這是為了拉攏九邊衛所官兵。
給宗室錢糧,亦是如此。
想要在最后登上皇位,光靠朝廷里的那幫子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可能嗎?
宗室的認同,代表著正統的法理地位。
軍方的支持,則能鎮壓一切反抗。
朱高煦聽懂了老三話里的意思,他拍拍手:“我知道了,等下次朝會之時,便在朝堂之上,再提此事。”
見朱高煦定下心意,朱高燧滿意的點點頭。
最后,他忽然又提了一嘴:“二哥,不知你最近可有消息,老大前些日子,兩日走出東宮,去了城外。”
老大不停老爺子的禁令,擅出東宮!
朱高煦目光一緊。
最后,卻是耐下心性,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