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連秀才都不是的窮讀書的。
童生是認字的,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更是通過了縣試和府試的,但是倒在了院試。
唯有通過院試,才算是真正的踏入科舉的路上,成為一名秀才。
岑可點點頭,指了指被于謙捏在手上的路印:“公子若是不信,可去官府察驗。”
若是普通百姓,拿著路印去官府那邊,大抵是能將身份、籍貫、身體特征給記錄上。而要是讀過書的人,信息則要更加的完善。
于謙冷哼了一聲,抽手將岑可的路印塞入袖中:“我自會察驗!”
他接著說:“但你既然是個聰明人,也該知道,我等能帶著軍中火器,就不是一般人。你若試想,就該聽我們的去蘇州城。”
蘇州府有錦衣衛的暗點,可以讓那邊在暗中盯著這個女人。
于謙如是想著。
可是,岑可還是倔強的搖搖頭:“父親說過,有恩必報。活命之恩大于天,今日若非幾位公子,岑可無論如何也無法活下去……”
“若是……”岑可有些遲疑,臉上浮出一絲掙扎。
“你要做什么!”
于謙怒吼了一聲,趕忙拿著火銃正對著岑可,這一番嘶吼驚得旁邊的朱秀和孫安兩人,也同樣的再次提起火銃對準岑可。
只見此時,岑可已經是將現在被砸落在地上的那柄匕首握在了手中。
然而,后續沒有如于謙的猜想。
只見岑可竟然是手中橫握著匕首,刀刃緊緊的貼著自己那細長光潔的脖頸。
她的臉頰一片漲紅,將麥芽色的肌膚,襯托的越發好看。
可是,她卻滿是悲憤的說:“幾位公子,岑可其實也是存了私心……幾位公子并非常人,能有公子們庇護,岑可此生也定然再無坎坷。試問公子,若是岑可獨身去了蘇州城,獨身一人又會如何?”
會如何?
長得這么好看,大抵是要被不少人覬覦的。
等時間一久,沒了朱瞻基等人表明真正的身份,岑可在蘇州城里便是一盤任人采摘的菜肴!
岑可說:“公子若不答應,岑可無以為報,今日便自裁于此,唯愿來生再報公子大恩!”
在那細長光滑的脖頸上,已經有血絲流出。
也不知,是那匕首上已有的,還是岑可太過用力,當真將自己的肌膚給劃破了。
臉色一直平靜的朱瞻基,終于是微變,身子不由的向前半步,伸了伸手,長嘆一聲:“此事容后再說,如今已是深夜,我等明日還要趕路,還需早些歇息。”
這話,已經算是同意了一半。
岑可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手中的匕首也被扔在了地上。
而她的脖頸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線。
岑可雙手拍地,額頭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下。
“岑可多謝公子厚愛,此生必當忠心服侍公子。”
朱瞻基無奈的揮揮手,他看向于謙,吩咐道:“先帶她進屋吧,我在這里朱秀將這里處理好。”
說著,同樣看向一旁的孫安。
于謙本還想再做勸說,他始終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目的不純。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
這般毫不顧忌的,就要為奴為婢,難道不怕剛出虎穴,再入狼窩?
可是太孫已經吩咐了下來,他也不能再多說什么,只能是與孫安一道,帶著一臉高興的岑可,回到平望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