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于謙滿心憂慮的帶著屋子里的幾人,向著外面走去,踏出屋子還很是貼心的將房門關好,留下朱瞻基和岑可兩人。
幾人出了屋子,卻并未走遠,而是制造腳步聲走出一段距離,然后便蹲下身子掩蓋聲息的重新靠近回來,到了屋子里臨窗的床鋪外面。
幾人蹲在墻角下,手中握著短刀匕首。
于謙有些憤憤,壓著聲音,小聲的責問著朱秀:“為何要讓太孫如此置身險地?就算是試探,也不該要太孫以身犯險!”
朱秀無奈的聳聳肩:“你當我剛剛在竹林里沒有勸過?太孫是什么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了,若是那岑可是有備而來,針對的也是他。若不給對方機會,如何能試探出來。”
先前和于謙一道回屋的孫安,撇撇嘴:“以我說,就該將那女人,關押起來,以免橫生事端。”
一旁,僅剩的一名錦衣衛忙著點頭表示認同。
朱秀有些郁悶的晃晃腦袋:“且等著吧,窗戶后面被沒有鎖上,但凡是有動靜,我和孫安先沖進去,誓死也要護住太孫安危!”
于謙越發的郁郁起來,他捏著雙手,顯得很是焦急,不停的搓著手。
……
屋子里。
只留下了朱瞻基和岑可兩人。
似乎是屋子里的不通風,讓岑可的臉色有些緋紅。
她羞澀的低著頭,兩只腳尖并在一起。
“公子……聽說大戶人家,婢女都是伺候在屋子里的。您還是快上床歇息吧,婢子就在這邊候著。”岑可的聲音很低,顯得嬌羞不已。
朱瞻基盯了岑可好一會兒。
排除掉岑可那還尚未明確的身份。
光是從藝術的角度出發。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足夠誘人的。
盈盈一握的細腰,麥芽色的肌膚,一雙劍眉,襯托的女子多了一份英氣。
而那對緊實挺拔的(·Y·),更是讓人不由矚目。
本就有心試探,朱瞻基搖搖頭,走到床鋪前,他從腳步的地鋪上拿起一條被褥,卷成一條,放在了床鋪中間。
然后轉身看向岑可:“如今天涼,你若是當真有心跟著,生了病可是要拖累我們的。”
說完,朱瞻基指了指被一分為二的床鋪。
意思很明顯。
你一半,我一半。
機會已經給你了,若你是帶著目的,又被而來。
完全可以等下趁黑自動……
岑可帶著些不安,微微轉頭,看向被分割清楚的床鋪,她的雙手你捏的更緊了一些。
“您先歇息……婢子……去熄燈……”
聲音如蚊蠅一般細小。
朱瞻基呵呵一笑,也不多說,腳上靴子一脫,嘩啦一聲,身上只剩下貼身的長衫,往靠近窗臺的床鋪上一趟。
岑可偷偷的探望了一眼,然后微微張著嘴吐著氣,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屋子里的燭火一一吹滅。
黑暗之中。
有細微的嗖嗖聲響起。
時間在滴答滴答的流逝著。
發出鼾聲的朱瞻基,只聽著耳邊,細小的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