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不由的啐了一嘴,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不多時,岑可就已經提著一桶熱水走了進來。
到了里間,就是在朱瞻基腳邊擺好木盆,兌好溫水,自己則是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了木盆前面。
“太孫,該泡腳了……”岑可的聲音,幾乎是細不可聞。
朱瞻基嗯了一聲,看著臉頰紅撲撲的岑可,將雙腳抬起到了木盆上。
岑可抿著嘴,低著頭,伸手將朱瞻基腳上的襪子脫下,然后虛扶著兩只腳放入水溫恰好的木盆里。
雙腳直到腳腕,都被浸泡在溫水中,舒服的讓朱瞻基從嗓子眼里,發出一道釋放的呻吟聲來。
而岑可則是彎著腰,緩緩的為其搓捏著腳掌。
朱瞻基的目光,微微下垂。
該死的萬有引力,讓一切東西,在沒有依托的時候,都呈現出自由向下的勢態。
在朱瞻基的目光中,向下的自然是岑可的衣裳。
沒有被那些萬有引力牽引住的,自然是那對因為鍛煉,還泛著麥芽色的(·Y·)。
岑可的手法很好。
一股股的舒適感,從腳底傳遞到心底。
朱瞻基強忍著想要躺下睡著的沖動,輕聲道:“現在想去應天,還來得及。”
軍中就沒有帶女子的事情。
兵者,向來忌諱軍陣之上,有女人的存在。
雖然這是一個無聊的封建思想,但朱瞻基也不敢輕易打破,尤其是在如今,將要對內對外,剿滅真假倭寇的時局中。
若是讓下面的官兵知曉,他們的皇太孫總掌滅倭之事,卻還帶著一個女人進入軍營,大抵會給官兵們一個輕浮的形象,若是再由此引發軍心不穩,那就是大罪過。
至少,在徐儲秀她們那些,正在被培養成戰場救護的女子們,還沒有一個恰到好處的機會融入戰場時,軍中是不會有男女平等的。
岑可依舊在低著頭,為朱瞻基搓捏著腳,聽到提議,默默的搖著頭。
朱瞻基接著勸說:“軍中是不能帶女子的,會致使軍心不穩。”
“那婢子就在營外,搭一間小屋,每日在營外為太孫準備膳食,浣洗衣裳。”岑可很是倔強的說著:“自婢子當初發下誓言,婢子便再不更改。”
女人倔強的讓人覺得格外的可愛。
朱瞻基笑著問:“那我要是率軍遠征海疆呢?”
海上可沒有地方,能讓岑可再搭什么屋子來著。
岑可終于是倔強的抬起頭,看向朱瞻基:“婢子很能干的,能做很多事情!”
“能干,能干!沒人說你不能干!”朱瞻基連連點頭。
得到認可,岑可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再次低下頭,繼續著方才的手藝。
而朱瞻基,終于是不知不覺的,緩緩躺倒在床榻上,昏昏入睡過去。
……
朱瞻基是從岑可的懷里,蘇醒過來的。
因為熱水泡腳,渾身血脈暢通,剛剛蘇醒過來的朱瞻基,只覺得渾身舒暢不已。
他微微抬頭,不意觸動到一片柔然。
岑可似乎也是累久了,此時正斜靠在床榻邊上,合著眼小憩著。
麥芽色的肌膚,翻著點點的紅潤,修長的青絲散落在肩頸之間,一團粉白被朱瞻基擠得越發膨脹。
從鼻間呼出的熱流,鉆入到朱瞻基的鼻間,竟然一片香甜。
剛剛恢復過來的朱瞻基,只覺得渾身的力量,都會于一處。
“嗯……”
一道輕盈聲響起。
岑可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緩緩睜開尚還惺忪的雙眼。
“您醒了呀……”岑可臉上露出驚異,目視著正在盯著自己的朱瞻基。
朱瞻基聳動了一下腦袋,沒有說話。
然而,這番動作,卻是讓岑可紅潤的臉頰,平添的更加紅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