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啟一身不沾氣運,一是源于他的神魂不是此界之人,二是源于他早就能做到的一劍破萬法,白衣觀音能成,除了功法玄妙,也是源于此法只能以自身為根基,而不影響別人的運勢與感應,施法時極是隱秘,且她對于葉啟一身劍道在緊追幾日的時間多少有些了解,直接將自身氣運附著在對方肉身,做成后神不知鬼不覺的。
事實上葉啟一直由她跟著,主要還是有過數次不告而別被其追上的經歷,運轉三大一品境界查無所覺,《二十三年蟬》的蟬翼結界在此界又被壓抑極重,無法長時間運轉,自身氣機還是會流落微毫,最后只當是爛陀山佛法玄奧,涉獵因果之道太深,仍由其去了。
白衣觀音穿著一身與葉啟裝扮相同的白色武士衫,不再赤足,一雙黑底云履,學著葉啟將頭發隨意以一根白色發帶束在身后,與原先多出了少許俗氣,但離著人間近了,更是動人。
“施主,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找你找了兩日才找見,快些看看我這一身衣服合不合身。”
白衣觀音學著葉啟常時漠然的樣子,繞著在河岸看河的葉啟走了兩圈,只是她對自己再次追上葉劍仙,心中得意的很,沒走完一圈,就撲哧笑了出來,這要是讓爛陀山的和尚們看見,估計都得吐血而亡,曾經高坐云崖講經的六珠菩薩,怎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河對岸有人,看樣子是一些觀河的南朝士子,剛剛還有人誦詩引來喝彩,等到有白衣女子女扮男裝騎著白馬走在對岸那個白衣男子身旁,喝彩聲就斷了,只嘆是好一對神仙眷侶。
葉啟答非所問說道:“世人常說,睹物思人確實不假。”
“睹物思人?”白衣觀音霍然來了精神,抿著紅唇說道:“我想,應該不會是女子。”
葉啟點頭說道:“我識一劍客,觀大河悟劍數載,一劍出后,劍勢如滔滔大河,濁浪可凌天,自此人間無敵。”
白衣觀音點頭,眉眼帶笑道:“我估計他遇到了施主后,就成了人間第二。”
葉啟笑了笑道:“確實如此,人間第二,不過他現在應該是人間第一了,當然,也不一定,我的師兄弟都很厲害。”
白衣觀音第一次看到那人這樣去笑,將自己的命都給了對方的她,不由得看的癡了。
“其實我有時會好奇,施主的師門到底是什么樣的,才能出了施主這樣的劍客。”
葉啟說道:“一座山,一個糟老頭子,十幾個瘋子,其實還有……”
河對岸一群南朝士子忽然驚呼起來,便見有一人踏洶涌黃河而來,來人穿著一身麻衣,腰間別著一支蔫了吧唧的桃花枝,走出十幾步,就將十五六丈長的大河落在身后,一躍在了葉啟與白衣觀音身前。
“葉兄,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你。”鄧太阿說道,語氣沒有劍道知己間的噓寒問暖,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
“還以為鄧兄見了我,會假裝看不見就走了。”葉啟看著鄧太阿腰間的桃枝,問道:“該是劍仙了,怎么,是要與人在比劍之時破境?”
鄧太阿劍眉一挑,問道:“葉兄,你我這次,不會又撞人了吧?”
葉啟語氣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次來北莽,一是要殺幾個人,二是要與拓跋菩薩打上一架,可能你還得讓一次,前些日子殺的一個人中,是拓跋菩薩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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