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尊嚴之戰。
一個農夫他可能會因為種種原因對上等人的壓迫而妥協,但不包括他最重要的家人親情被人踐踏在泥土里,蹂躪成粉碎。
士之一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而已。
法娜和圖倫特不明白像老師這樣的人還有什么非戰斗不可的理由,秦言的話語雖然平靜卻仿佛充斥著無窮的信念。
這種信念讓他們不理解,卻震撼。
這一次秦言沒有給他們布置下什么額外的作業,只是讓兩個學徒回去后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以后究竟要走上什么樣的道路。
他也沒有限定時間,只是讓他們想到的時候告訴自己一聲。
這場虎頭蛇尾的教學就到此為止了。
退出了模擬設備,秦言不知為何竟然覺得自己的心情莫名的輕松。
明明只是想慶祝一下晉升,不知為何變成了訴說。
果然這世上沒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能夠難倒人的只有人自己而已。
他這么想著,突然有點樂,甚至還笑出了聲。
怎么辦,我好像還沒有度過中二沙雕的年紀啊。
沒關系,不是有那么一句話么,男人至死都是中二的。
總之,秦言還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聯絡了一下唐娜女士,準備走一下慶祝的流程。
只是秦言沒想到,唐娜女士在街道聯絡之后,只花了一兩個小時就回到了懸空牧場,這一次還帶上了她的侄女,似乎是名為芙麗雅的小女孩。
“您可真是……”唐娜女士似乎對秦言無語了:“我還從未見過像您這樣的世界之主,晉升這種事情也能不聲不響的自己就解決了。”
她的無語似乎也能夠理解,畢竟別的位面之主如果晉升了,哪個不是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請來所有關系熟識之人一同慶賀,甚至不少位面之主晉升之后其所處的聚居地區域都可能全城區放假,像過節一樣歡慶上好幾天。
即使如此,這樣的熱鬧的日子,唐娜女士在來到主位面后的兩百多年,也只親身經歷過一次。
哪有像秦言的晉升這樣冷冷清清的,除了一群日常維護的家政型原生種族,就只剩下了自己和侄女。
“您的那位親戚呢,這種時候還是應該把他請過來吧?”唐娜女士愛操心的特點似乎又發揮了出來,下意識幫秦言籌劃道。
“不用了,要是告訴他這個消息,可能會把他嚇到吧。再說,我已經聯絡過了。”秦言還是拒絕了。
他倒是沒有唐娜女士想的這么多,畢竟要按他的計劃,回回晉升都慶祝的話,那頻率可能有點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