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巖壁上留下圖形的人不止他一人,但教導后輩們圖形與世界萬物聯系的只有他一個。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應該被稱為一代倉頡。
他為太陽,人,火焰等等已有的存在,定義下了對應的圖形與聲音,并且有不少人接受了這樣的定義。
普遍的共同認知在那些后輩的本能使用中擴散了出去,于是就好像走得多了就會形成路一樣,大家都用“阿薩”這個聲音來指代天上那發出光芒的東西,于是“阿薩”指的就是太陽,這個認知便固定了下來,成為一個通用的詞匯。
幾萬年來,類似于的詞匯在大量積攢,對應的圖形也在逐漸的具體化與形象化。
原始人類的信息量已經得到大幅度的擴充,但距離徹底馴服語言這個工具,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因為現在的原始人類所掌握的詞匯,全都是形容周遭事物的名詞,沒有人想到動作,大小,冷熱等等事物也可以作為詞匯保留下來。
如何讓他們無中生有的產生出“動作或者其他東西也能用聲音和圖形”來指代,這也是秦言所需要解決的問題。
名詞已經出現,語言規則正在開始搭建,提供什么樣的環境與條件才能讓原始人類們更進一步呢?
到這一步秦言陷入了沉思,即使他現在已經有了源力的化身,能夠翻看曾經地球上的每一分每一秒的記憶,他已有的認知中也沒有任何關于這些名詞之外的語言規則是如何出現的。
這著實是一個大難題。
難不成自己要用化身的方式,去成為二代倉頡嗎?
不,這樣不行。
文明的每一步前進都需要他們自己邁過去,一旦依賴上化身取巧的方式,生靈的創造力將越來越難以激發出來。
既然自己暫時想不出來,秦言很快便下定決心派出化身到原始人類的部落中去走一遭。
他要去重新研究,在一代倉頡造字后,其他的人創造新詞匯的全部過程。
秦言很快便尋找到了機會。
那是一個靠近兩河流域的大型部落,同樣以捕獵為生,但因為靠近水域,所以相比起其他部落來說,這個部落能接觸到的獵物種類會更多一些,就比如魚。
在一次部落的戰士意外的在狩獵途中,他們撿到了一種圓圓的,硬邦邦的獵物。
吃貨基因的繼承使得他們選擇將這種獵物帶回了部落,同時用火來烤熟這個獵物,并且驚喜的發現,雖然吃起來不太方便,但這種獵物烤熟之后依然相當的美味。
但他們已有的詞匯中沒有形容這種奇怪獵物的,于是已經習慣了用詞匯來描述外界事物的原始人類,開始尋找定義這種特殊獵物的圖形與發音。
秦言在一旁看的清楚,這種獵物其實是一種類似于烏龜的動物,身上有堅硬的殼,四肢和頭可以縮回到殼中。
烏龜的圖形很快便被部落中擅長畫出圖形的原始人類畫了出來,但他對應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