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當時都忙著打仗,無暇顧及這些被驅逐出去的家伙,最多也就是派人專門沿著獵場來回巡邏,避免這些家伙溜進獵場浪費食物。
沒有人知道自己部落到底驅逐出去了多少這樣的畸形家伙,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巡邏范圍之外的地界很快便會干枯,死去,變成一片荒漠。
據說是驅逐出去的這些家伙,把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吃進了肚子里,唯一沒有被吃下去的就只有石頭。
結果部落與部落之間的邊界便幾乎都成了這樣的荒漠。
牧部落因為要放牧蟲隊,經常來往于各個部落的邊界,對于這些紅皮膚的生物是再熟悉也不過了,甚至可以說熟悉得近乎厭惡。
每次一到邊界就必定會遇上這些怪物的襲擊,又因為這些家伙把蟲子需要的植物都啃了個安靜,害得牧部落不得不上貢更多蟲,以換取一些儲備用的草料。
殺又殺不完,肉又不能吃,還總是成群結隊的來襲擊,如果疏忽了還有可能被對方殺掉自己精心照顧的蟲,也難怪牧部落的人對于這些“蟲”如此的厭惡。
蟲隊在驅逐走這些紅皮膚怪物后并沒有急著出發。
他們也有自己的畸形兒要順便扔到邊界的荒漠中。
很快,戰士們便熟練的提著那些捆縛著的畸形兒向著荒漠各處散去。
圖也在這時站起了身,下了蟲子,來到一個被捆縛著的女人身前。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刻?”
她詢問的對象并不像是其他那些畸形一樣,要么口水橫流要么毫無理性的抓狂大叫。
事實上在發現對方的腰部長著一只額外的細嫩手臂前,刻甚至還是圖的老師。
畸形不能留在部落中,他們只會使得新生兒中出現更多的畸形。
這是部落生存至今不可違逆的準則。
刻睜開了眼,圖甚至還看到她腰部的手臂在蠕動,這讓圖的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感。
“我已經找到維持圖騰的方法了。”
刻冷靜的道,并不因為自己即將遭受的待遇而有任何變化:
“圖,你要記住,越是靠近圖騰出生的新生兒,成年后力量越是強大……”
“把她帶走”圖懶得聽她說什么,招手示意身旁的戰士趕快動手。
“戰士的身上在出現圖騰花紋,不是任何顏料畫的那種,我懷疑我們的力量本身就來源于圖騰……”
她堅持著喊完了最后一句話,就被提著她的戰士捂上了嘴。
她會被扔到那些紅皮膚怪物聚集的地方,結局應該不會太好。
畢竟那些紅皮膚怪物連草皮都吃,一定不會拒絕一份新鮮的肉食,這也是牧部落選擇扔掉這些畸形而不是殺掉他們的原因。
被扔掉的畸形也是畸形,身上是有毒的,那些紅皮膚怪物吃了她一定會被毒死吧。
圖想著這些,重新登上了蟲子的背部。
她慵懶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向著一個守衛在旁邊的戰士招了招手,于是很快便把刻曾經說的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凈。
現在她才是巫,畸形的話有什么聽的必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