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洞外傳來了莫名的嘲雜與混亂的聲音。
這驚醒了閉目的鼠,他抬起頭試圖從那些混亂的聲音中分辨出真相。
是劫掠者嗎?
不,應該不是。
劫掠者很聰明,他們惹不起大部落。
那會是什么東西,讓這些“石”部落的人陷入這樣的恐慌呢?
鼠很快便知道了答案。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山洞口的縫隙,很快便看到引起一切騷動的來源。
畸形。
那些被大部落驅逐出去的,連草皮都會試圖吞下肚子的紅皮膚的畸形怪物。
這些畸形怪物和鼠記憶中的那些畸形怪物一點都對不上,那些畸形怪物本應該如同字面意義上就是殘缺的,古怪的,同時畸形怪物之中能擁有智慧的都是少之又少。
絕大多數畸形,天生就只會發呆和流口水。
可眼前這些畸形不一樣,鼠從未見過眼神那樣清澈,行動如此果決的畸形怪物。
甚至于那些被視作畸形象征的額外的手臂,眼睛等一切多出來的器官都靈活自如,仿佛他們天生就擁有三只手,兩個腦袋。
鼠親眼看見一只腰部生長著一只手的女人把看守山洞的“石”部落的戰士撕成了兩半,那些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石圖騰,被他們踐踏進了泥地。
那個女人像是注意到了鼠的視線,向這邊看了一眼。
鼠很確定她應該發現了自己,但她并沒有順手挪走洞口的石頭,然后殺了自己。
那個女人對著鼠嘆息了一聲,扔下了一個晶瑩石頭,隨后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到外界混亂的聲音徹底平息下來,鼠才搬開了洞口的石頭,看向了那個女人臨走時留下的東西。
一塊赤黑摻雜的透明石頭。
出乎意料的,鼠在拾起這塊石頭的時候,竟莫名的生出一種親切感。
那石頭就像是擁有著自己的生命和溫度似的,鼠一手握著石頭,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搏動的頻率是一致的。
鼠珍重的將這石頭踹進了獸皮中,貼著自己的肉放好。
緊接著,他才將視線轉移到曾令他深惡痛絕的森林之中。
只是那些森林現在染上了一層血色,鼠從未見過像這樣恐怖殘忍的場面。
他曾經也是參與過滅掉其他部落的戰爭中的,對于人的血肉和尸體并沒有什么恐懼的。
可以前的這些不一樣,那些被撕開的斷手斷腳鋪滿了地面,畸形怪物們殺死這些石部落的戰士,就像是用暴力摧毀玩具。
濃郁的血腥味令鼠有些反胃,很快他看到一具露出頭骨的尸體,傷口不像是被利器所致,鼠強忍著惡心上去仔細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幾個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