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慧國的國都在第三劍的余波之下從中間被一分為二。
“夠了!你們想徹底殺死所有人嗎?”
有人如此怒喝道。
那是兵家之主武起,他腰間上懸掛的一塊赤黑色的將印正在緩緩地黯淡下去,失去舊有的絢麗色彩。
公冶同樣聽到了這一句話,不置可否的一笑,目光僅僅盯著被比劍余波激起的煙塵,如果越從中走出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揮出自己的第四劍。
“確實已經夠了。”越自煙塵之中站起身,拭去嘴角的鮮血:“我已經沒有力氣接住你的下一劍了。”
公冶抬劍的手微微一滯,一道翩若蛟龍驕若驚鴻的劍氣擦著越的身體激射而出,擊散了天空中的浮云。
但他并不在意,只是明顯失望的問道:
“為什么?”
“你知道神么?”越反問道。
公冶似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
“先生是在說那些平民信奉的泥塑雕像么?您也相信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您真的是一名劍客么?”
“無論你信不信,祂就在那里,無形無質,看不見,摸不著。他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整個世界都是他的軀體。公冶,你覺得世上會有這樣的存在么?”
越平靜的道。
公冶開始還在笑,但漸漸的笑聲便低沉了下去。
雖然聽上去過于荒謬,雖然公冶選擇了向自己的先生拔劍,但他確實一如既往的發自內心的相信著傳授自己劍術的這位存在。
劍客皆有驕傲,像先生這樣的人又怎可能會因為逃避比劍或死亡而編出一些謊話呢。
既然這不是胡編亂造,那便意味著……
公冶猛的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越:
“我剛剛就在奇怪,為何您的劍氣中只有天地之力卻無劍意存在,莫非您……”
越點了點頭:“我向神揮劍,失敗了。神不允許我的存在,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公冶瞪大了眼睛。
良久,他突兀的跪在了地上:
“謝先生解惑之恩!弟子愚鈍冒犯不知先生大義,自斬一手以為謝罪,請先生教我如何向神揮劍!弟子也愿如先生那樣為天下劍客開路!”
接著便左手持劍,斬掉了剛剛逆師的右手,似乎是他的劍太過鋒利,傷口處的斷面甚至十數息都未流出血來。
一旁暗中關注的秦言:
???
這鍋能甩到我頭上?
越看似平靜,內心卻是劫后余生般的在瘋狂號叫。
啊啊啊啊啊!差點就真的死了!
另一個存在連忙敦促她:
“蠢貨,還不快先答應下來,你的弟子快流血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