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詢問寄存在自己劍中的兵。
“這樣不正好么,說明他對你越來越信任了。”兵如此回答道。
于是越請了清嗓子,她的演技也在隨著一路上的練習越發精湛。
越故作淡定的道:
“公冶,你有這樣的感覺不足為怪,這證明你已經快到達我曾經的境界,天開始關注并約束你了。”
“原來如此。”
公冶攥緊了劍柄。
這就是先生曾經體會到的感覺嗎?
那種逐漸被剝奪力量,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對于劍客來說是多么悲傷的一件事情啊。
自己竟然對著這樣失去力量的先生揮劍,對方仍不計前嫌的指點自己。
先生果然不愧是先生。
公冶對于自家先生的崇敬又上了一層。
越被他的奇怪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又聽到公冶說出了那四個對于她來說近乎夢魘一般的四個字,頓時一陣惡寒。
“兵,這家伙看我的眼神好惡心……他該不會是饞我的身子吧。”
越偷偷的詢問兵。
這一次,兵難得的沉默了。
她雖然沒有說,越卻覺得自己好像猜對了。
雖然是能量聚合形成的意識體,越對于凡人之間繁衍的過程并不陌生,畢竟曾經那些鑄劍師的記憶與一些更久遠的信息都被能量的特殊構造記錄了下來。
越承認自己確實不如兵這樣足智多謀,也承認自己比起那些未相見的兄弟姐妹可能確實是個廢柴。
但唯有一點,身為意識聚合體的越絕對不允許自己會被一位人類男性壓在身下。
絕對不要。
就在這一刻,越下定了決心,要為了自己的貞潔而戰。
她第一次沒有詢問兵的意見,而是主動對著公冶道:
“我要學劍。”
周圍弟子皆投來不解的目光。
先生明明已經是當時第一劍客,即使現在出了一個公冶,也不至于說出這樣只有完全不懂劍術的人才會說出的話。
公冶同樣陷入了迷惑。
先生的智慧過于廣博,以至于有的時候他也難以理解其中全意。
他只能苦思冥想試圖理解先生的意圖。
很快,天離學宮的院墻已經遙遙在望,清晰可聞的辯論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公冶注意到路旁有一位輕裝的年輕人正等候著,見到他們一群人也不畏懼,只上來問道:
“你們是越女氏及其弟子的隊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