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搖了搖頭:“首先我提出來的這些問題,你們都不能因為感受到認同而停止反思。”
這一次回答有些過于晦澀難懂,學派領袖與齊聚于此的聰明人們陷入了長久的思考之中,但很顯然方的這一條理念使得很多人的目光都逐漸明亮了起來。
不知何時也出現在辯論現場的藏擊掌稱彩:
“蒼天現世,這沒有什么不好的。我很高興在場諸位都已經有了身為求道者的覺悟,汝等曾討論紛爭的問題,現在各自心中應該已經有了答案吧。”
眾人都點頭稱贊,于是這場長達數個月的辯論終于落下了帷幕。
有的人重新回歸了自己之前的日常生活,有的人則心懷自己的信念踏上了旅途。
越同樣全程參與了這一次討論,只是那些人談論的東西對于她來說都如同天書一樣復雜。
她看到兵站在人群中若有所思的樣子,等到人群散去之后猶豫了片刻又找上了兵:
誰知道兵剛剛看見她,便沒好氣的問道:
“你怎么還不跑,想等著被我們分食掉嗎?你那愚蠢的大腦已經連逃跑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了嗎?”
沒有離開的群聚意識體們聽到了這句話,都對著越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喂喂喂!你以為我想留下啊!”越保持著尷尬笑容笑在心里道。
“那個。”她扭扭捏捏的道:“你不是說要取代我的身份嗎,我只想問問現在你還要繼續這么做嗎?”
兵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用思考她都能猜到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就是因為害怕她自己再次被那個名叫公冶的劍客找上嗎?
這家伙對于公冶的存在到底是有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行了行了,你走吧。以后我就是越女氏了,你就盡情的去飲酒享樂,醉生夢死的度過你的人類生活吧。”
兵隨意的揮了揮手,與其他人一同離開。
道不同,不相與謀。
越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升騰起的復雜的情緒。
好奇怪啊。
明明自己已經獲得了自由,再也不用擔心以后被人催促,再也不用擔心隨時會被殺死……
可是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自己為什么突然這么想哭呢?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位少女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淚怎么擦也擦不完。
只是沒有人再多看她一眼,所有人都在忙著踏上自己所選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