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你要賣到外地去?”
“這你不用管,你只說有沒有。”風衣男自得道。
這就是叫自己不要再問的意思了,逐月閉嘴,想了想,有錢不賺王八蛋,于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回去幫你問一下我朋友。”
“行,你先回去問,不管有多少我都收。”風衣男道,第二次強調有多少都收。
逐月點頭:“我會和他說的,不過我問到了,到時候去哪兒找你啊?”
“識字嗎?”風衣男突然問道。
逐月點頭。
風衣男打開風衣,摸出一張卡片遞給逐月:“你問到了,就到這地方找我,最好直接把東西拿來,我當場給你們結款。”
夠體面,這人居然還有名片,逐月樂了一下,看了眼名片。
這張名片沒后世的名片那么大氣,其實就是張薄紙,上頭寫著一個名字,譚忘之,逐月心里默念,這人長得一般,名字還挺有意境。
名片上,正面就三個大字,背面是一個地址和電話,除此之外就沒了。
兩人在車棚把事情說話,逐月就揣著名片離開了。
離開了供銷社,逐月先去找了裁縫,這年頭成衣只能去百貨大樓買,大部分人的衣服只能自己做。
逐月找的裁縫是織布廠附近小巷一個老大姐,手藝很好,織布廠的大伙做衣服都找她。
老大姐做衣服不收錢,她一把年紀了,收了錢怕被抓著批斗,所以大家找她做衣服,都是帶點等價的禮物,這樣別人挑不出錯來。
逐月去的時候,裁縫大姐聽過她的‘惡名’,差點連門沒踏進去就被趕出來,直到裁縫大姐看到她手里的半斤白糖,才勉強幫她量了尺寸。
兩件冬衣不是立馬就能坐出來的,逐月把布料和棉花放在裁縫大姐家,布料是供銷社買的,棉花是在超市找了條棉被摳出來,她和裁縫大姐約好,兩天后來拿。
出了裁縫大姐家,外頭已經隱隱黑了下來,氣溫比白天更低,一陣風吹過來來,逐月感覺冷風直往脖子里灌,她趕忙緊了緊衣服,大步往家走。
身上的棉衣穿了不知道多少年,根本就不保暖,逐月挑了條小道,想趕緊回家洗個熱水澡。
小道里頭沒有路燈,走到一個拐角,逐月隱隱有些后悔,太黑了,早知道就不抄近道了。
剛想完,一陣追逐聲就響起,伴隨著人的叫罵。
“他媽的,早警告過你不準來我們地界,你小子皮癢!”
“趕緊給老子站住,把東西交出來!”
“還跑,等找老子追上,非打折你的腿!”
聲音由遠而近,逐月來不及做反應,一個人猛的從拐角轉過來,差點把逐月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