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逐月體積夠大,重心夠穩,居然站住了,但撞她的那個人卻一下滾到在地上,爬著躲到逐月背后一個巷子死角,借著陰影和逐月的背影把自己藏起來來。
沒過幾秒,幾個男人就追了上來,各個手上拿著木棍,一到拐角,全被逐月嚇了一跳。
“媽的,死胖子嚇死我了。”
逐月嘴角一抽,假裝被被嚇到的樣子:“這話不該我說嗎?你們誰呀,拿著棍子干什么,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們別亂來!”
幾個男人喘了口氣,壓根沒耐心聽逐月逼逼叨叨,帶頭的男人用棍子戳了戳逐月肩膀,惡聲惡氣道:“死胖子,看到有人從這兒過去嗎?”
逐月感覺后背傳來很熾熱的視線,她咽了下口水,點頭道:“看見了。”
“往哪兒跑了?”帶頭男子道。
身后的視線更灼熱了,逐月表情不動聲色,隨手指了個方向道:“往哪兒跑了,我還沒見有誰能跑那么快。”
幾個男子不啰嗦,粗暴的推開逐月,迅速追了上去。
逐月感覺背后陰影處,那個被追的人松了口氣,等拿棍子的男人們跑遠,逐月看著陰影里說道:“他們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回答逐月的是自己的回聲,逐月一愣,覺得不對勁,她想了想,兩步走到陰影里,等走進,才看見那個被追的人倒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逐月適應了一下黑暗,大致看清這個人的裝扮,這一看之下,有些眼熟,逐月想了想,突然想起來,這不早上和她用布票換香煙的人嗎。
逐月走上前,晃了晃男子,男子還是沒動靜,像是暈過去,這可麻煩了,逐月眉頭皺起,她是醫生,雖然知道這人是個麻煩,但又不能不管,她做了好半天心理斗爭,最后還是一咬牙,把人收到自己空間里。
逐月匆忙回了織布廠宿舍,剛進大門,就碰到了下班回來的周嫂。
這一個月來,逐月都快淡出大伙的視線了,因為喬逐月以前風評太差,她這個月安安分分,到讓宿舍的居民們對她有所改觀。
特別是周嫂,她兒子幾次從逐月這里收到了一些糖果和小零食,自此她就對逐月沒那么討厭,就是碰到了,也會聊兩句。
一看到逐月,周嫂眼睛一亮,牽著剛放學的兒子,走到逐月身邊道:“喬妹子,去哪兒了,咋剛回來?”
“出門逛了一下。”逐月隨意道,從兜里摸出一塊冰糖,遞給周嫂兒子:“小朋友,剛放學呢?”
周嫂兒子一點沒客氣,接過糖就塞嘴里,對著逐月點頭,周嫂看著笑彎了眼睛,開口道:“你嬸子給你糖吃,也不知道說謝謝。”
逐月嘴角抽了一下,第N次對嬸子這個稱呼無奈,雖然她心理年齡是二十八,可這具身體才十八,直接就到嬸子輩。
周嫂兒子才不聽老娘的話,對逐月做了個鬼臉,叫了聲死胖子,然后跑了。
這欠收拾的死孩子,逐月臉上還帶著笑,額頭跳出根青筋。
“這孩子。”周嫂瞪眼,對逐月道:“這小子從小皮,你別介意。”
逐月搖頭,表示并不在意。
周嫂也沒誠心很逐月道歉,轉眼就換了個話題道:“喬妹子,你還記得上次你跟我問得葛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