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姐嘴上說著怎么好意思,手卻特別高興的接過瓜子,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這些炒貨是零嘴,大家很少特意去買,一般也就過年會買點磕磕。
兩個大姐拿了瓜子,對逐月更加熱切,帶圍巾的大姐看著逐月笑道:“妹子住附近嗎?”
“不是,我住織布廠宿舍樓。”逐月道。
“你是織布廠的工人?”
逐月搖頭,想了想說道:“我家屬在織布廠上班。”
“你看著面生,我丈夫也在織布廠上班。”大姐笑著磕著瓜子。
我要是報了名字,你估計就知道了,逐月跟著嘿嘿笑,想到前身在織布廠的知名度,只怕比廠長都高,當然,是負面知名度。
大姐也沒深問,吐了顆瓜子皮兒,又說道:“提起織布廠,咱織布廠昨兒出了件事,你曉得不。”
“不知道。”逐月和另一個大姐一起搖頭。
說話的大姐見兩人搖頭,興致極高,拍了下大腿,興奮說道:“咱第三車間的劉主任,他們家被人放火了,聽說燒了半間屋子,好在他們家人反應快,好歹沒傷著人。”
被人放火,逐月漫不經心往后靠了靠,想起今早路過那戶著了火的人家,不正好是織布廠附近嗎,難道就是這位劉主任家?
“哪個劉主任啊?”另一個大姐看來不是織布廠的人,跟在后面問道。
“東大街那個,娶了個資本家媳婦,上個月不動靜鬧得挺大嗎,差點把他閨女打死的那個,哎呦,真是遭天譴,自己的孩子,咋下得去那個狠手。”
問話的那個大姐一愣,想起來是哪家了:“喔!那我想起來了,我表姐家就住他們家隔壁,這你就有所不知,我聽我表姐說,那女娃不是劉主任親閨女,是他老婆結婚后帶來的,不然自己閨女他哪能下那個手。”
“難怪呢。”開始說話的大姐點點頭,不過說完三個字后,又撇嘴道:“不是親生的也不能打成那樣啊,哪有那么狠心的,那女娃也可憐見的,沒個親戚幫襯點。”
“有親戚,就這個月的事情,聽說她兩個表哥到劉家看她,一看表妹過成這樣,兩個男娃也有脾氣,大鬧了劉家,把妹子接走了,讓劉家丟了好大臉呢。”接話的大姐磕瓜子,說得跟自己就在現場一樣。
逐月愣在一旁,這故事怎么聽著這么熟啊,這不就是林舟那三個孩子的事嗎,逐月轉頭問大姐道:“大姐,你知道劉家那女娃叫什么嗎?”
大姐想了想道:“好像姓林,名字還挺有意思,叫林玲。”
這不就是小玲大名嗎,逐月眉頭沒松開,昨自己告訴了林舟小玲被侵害的事情,當晚劉家就被人放火了,林舟這孩子......做事太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