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良拿手指逐月。
“算了阿良,和她這種鄉下女人沒什么好說的,車來了,別讓別人看笑話。”葛微微假模假樣的拉住周良,拿眼神撇逐月。
“是看誰的笑話還不一定呢,情,婦,同,志。”逐月把后面四個字咬的很重,在葛微微由白變青的臉色里上了車。
在這個作風保守嚴謹的時代,情婦兩個字可太有吸引力,周圍的人唰唰往這邊看來,視線在葛微微和周良身上打量。
周良臉一紅,下意識和葛微微拉開距離,葛微微沒察覺到這一點,反而是瞪了周圍人一眼,眉頭倒豎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周圍的人忙收回視線,但對周良和葛微微的探究,卻和身邊的同伴小聲八卦起來。
周良渾身不自在,對葛微微道:“那我也上車了,微微你先回去吧。”
葛微微點頭,眼中戀戀不舍道:“好,那你早點回來。”
“我會的。”周良道,說罷準備上車。
葛微微拉住他,又叮囑道:“這次回去,你別忘了目的,咱倆的事情,也不能一直這樣。”
周良一只腳已經跨到車上,聽到葛微微的話,認真說道:“我知道,我會好好和家里說的。”
葛微微放心的松手,讓周良上了車,車車關了門,從車站發出,葛微微最后和車窗邊的逐月對視,臉上是勢在必得。
周良老家在大浦村,離汶市不遠,可也不近,公交車開了三個小時,離市區越遠,路就越差。
公交車在黃土路上顛簸,逐月被顛得快吐了,車才勉強到地方,車一到站,周良也沒看逐月,自顧自下了車,逐月捂著翻涌的胃,謝了一聲身邊一只幫自己拍背的好心女同志,提了布包,急急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在馬路中間下車,公交車不開到村里,他們還要自己走一段路。
關于周家,逐月自己,包括前身也沒有多少記憶,她和周良結婚本就沒多長日子,喬逐月只在周家待過短短一周,后來就去了城里。
周良對逐月看不順眼,只自顧自往前走,逐月跟在他后面小跑,走了一小段土路,估計快到村口了,路上的村民多了起來。
周良在大浦村很有名,一個是周家老爺子在村子里輩分高,第二個就是周良是村里少有的知識分子,而且還在城里做技術員,人人都羨慕他有出息。
村民們見著他,都高興的和他打招呼:“呦,這不周家而小子嗎,怎么從城里回來了?”
“回來看周老爺子的吧?”
周良笑著點頭打招呼。
眾人寒暄完,又瞅著了后頭跟著的逐月道:“二小子,這你媳婦吧,夠恩愛啊,走哪兒都在一塊。”
周良回頭看了眼走兩步就氣喘吁吁的逐月,臉上的笑臉立馬就沒了。
周良在大浦村年輕一輩里是佼佼者,對同期長大的年輕人來說,那就是從小爹媽嘮叨里的別人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