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彎腰去拿信封,譚忘之按住逐月的手,嘿嘿笑了一下,又從懷里摸出另一張紙,和前面一個信封疊在一起,開口說道:“這里是三百塊錢,是我手上全部的現錢了,給你做底錢,逐月丫頭,你的時裝生意,能不能帶我一腳。”
逐月一愣,有點欣賞譚忘之這人了,欣賞這人的對商機的敏銳嗅覺,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暴利,更讓逐月欣賞的,是他一旦抓住,他就敢去做。
三百塊錢不是小數字,譚忘之說給逐月就給逐月,他連逐月的底細都不知道,就敢往下砸,明顯是不愿意放走這個機會,同時也在賭逐月的人品。
逐月之前跟譚忘之討論服裝的市場,就是有意和譚忘之合作,加上譚忘之是聰明人,有手段而且人不錯,他對海港市熟悉,最主要的是人脈廣。
逐月手上有聞晨給的一千手術定金,加上前面攢的的一些錢,目前手上大概有一千二百多塊,即便譚忘之不給這三百,她自己也有資本獨自運作做衣服的成本。
但做生意不是一個人就能運作起來,成本,制作,運輸,和銷售,中間有很多環節,逐月對自己認知很清楚,這不是她一個人就能做到的,譚忘之正是她所需要的生意伙伴。
逐月和譚忘之對視良久,譚忘之眼神不避不閃,態度相當誠懇,逐月抬手,收下了兩個信封,開口道:“行,這三百就算你入股,你想要和我怎么個合作法?”
譚忘之大喜過望,把早想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話復述出來:“逐月丫頭,以后你所有的衣服都給我賣,我可以承擔運輸和在海港市的售賣,衣服賣到的錢,我們三七分成。”
“三七分成?”逐月把這四個字重復了一遍,臉上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對,當然,你是七我是三。”譚忘之點頭,很迫不及待想等逐月點頭。
逐月沒有點頭,相反的是搖了搖頭:“譚大叔,你有點貪了,你是承擔了運輸和售賣,可我卻要承擔成本,要知道,成本所要付出的錢,只比運輸多,不會比運輸少,其中我還沒談設計和制作衣服的人工成本。”
譚忘之一愣,他一向都是單干慣了,真沒想過這些復雜的程序:“你說的是有點道理,可一點衣服,也要不了太多人工吧。”
“譚大叔,你已經見到過時裝市場的暴利了,你應該知道,這個市場有多大,而且在目前看來,這個市場幾乎是一片空白等著開發,你難道目標只定在幾十件幾十件衣服的往海港市輸出,只賺眼前那些小錢?”
譚忘之愣住,心里有點蠢蠢欲動。
“譚大叔,按你三比七的分成,如果是按你想的小打小鬧來看,的確很合適,但譚大叔,我的想要目標更大,我如果進駐服裝市場,就想一步一步擴大,未來有可能是幾千上萬件的衣服往海港市輸出。”
譚忘之跟著逐月的節奏走,在說出成千上萬這四個字時,他狠狠洗了口涼氣,腦海里都是鈔票在飛的場景。
他手抖的喝了口茶,看著逐月道:“你說得有,有道理,所以逐月你想分給我的比例是?二比八......你別這幅表情啊,一比九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