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的生意真做到逐月說的那一步,譚忘之完全可以接受這個比例,而且更低一點他也能接受。
逐月笑了,她開口道:“我并不打算按比例分錢。”
譚忘之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眉道:“什么意思?逐月丫頭你是不想和我合作的意思嗎?”
“你先聽我說完。”逐月搖搖頭,從包里摸出一疊她閑暇時間手寫的一份建議計劃書,在譚忘之面前打開。
計劃書上寫著很多東西,公司兩個字在里面出現得最多,還有對進駐服裝市場的一步步規劃,看得譚忘之眼睛越來越亮。
逐月指著公司概念那一塊,跟譚忘之詳細解釋道:“我說不按比例分錢,不是不和你合作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合作,就不要分你我,而是把我們看成一個團體,我收你的三百塊錢,就是把這三百塊錢當做你對我的‘投資’。”
“投資?”
“對的,你給我投資我給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逐月慢慢說道,向譚忘之灌輸后世公司的經營概念。
“股份?那是什么意思,和我要的兩成分紅不一樣嗎?”
“不一樣,你從合作者的角度,變成了我的股東,我負責做衣服,你負責賣衣服,所有衣服賣出賺的錢,我們放到一起,作為我們團體的運轉資金,不管是運輸還是成本,都從這些錢里出,這樣就免除了你我互相出成本的爭議,剩下的純利潤,我占百分之七十,你占百分之十五,剩下百分之十五留著拉未來可能出現的其他合作伙伴,以后我們以每月一號為準,照比例分純利潤。”
譚忘之消化片刻,琢磨過味來了,雖然照逐月的法子來,他自己覺得有點虧,可這樣的合作方式,可以將雙方牢牢綁在一起,等于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彼此就可以完全信任對方,避免之后因為成本的糾紛,更主要的是,他不用擔心以后逐月找到了其他合作者,轉頭把他踢開。
譚忘之思索了好一會,轉頭對逐月說道:“成,我同意。”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這些是我最近找人做的成品,雖然只有十幾件,但是我們正式進入市場的第一步。”逐月笑了,把后面滿滿大布包遞給譚忘之。
譚忘之接過,放在桌上打開,見著里面樣式新穎的裙子,眼中有喜色:“真不錯,都是好布,感覺也比海港市那些商場的衣服更有特點,你打算什么定價?”
“先按七塊定吧,如果投入到市場,太貴沒人買,降點也可以。”逐月想了想,她買這些布除開布票,大概花了二十多塊,加上給張大姐的人工費十元,成本一共是三十幾,這里一共有十五件衣服,一件可以定價七塊,以海港市的消費,這個價位應該不會太貴。
“不用降,海港市有錢人多的是,說不定到時候供不應求,還能往上漲呢。”譚忘之走到墻角,抱出一個紙箱,把衣服一件件檢查疊好,放進紙箱里,確定不會有褶痕,才用繩子把紙箱綁住,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