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來了一批又一批,周瑤仍是坐在那里,隨意的玩兒著牌。
賭徒心理,這東西上癮,一旦贏了,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即便是輸了,這些不知收斂的賭徒們也會有下一局定能贏的危險想法,知道自己傾家蕩產。
同桌的客人打趣道:“看來今兒這是小公子的福地呀。”
周瑤倒也有閑心回著腔:“你說的對,今兒,這就是我的福地。”
她說完話,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任玄,無聊的打著哈哈。
任玄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怎么還會被一小女子撩撥了?
客人是俊美白俏的軟萌公子,一臉假意冷漠時不時卻搭話的荷官也是玉肌清雋極具少年感的帥哥,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竟是格外的和諧。
引得不少人側目紛紛。
玩耍的一夜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東方已然漸漸泛起魚肚白,也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
周瑤有個優點,那就是能控制住自己。
就像早上鬧鐘剛響便能起床的人,每天都按時跑五公里的人,世人將他們都歸結為一類人,那就叫狠人。
周瑤便是這樣的狠人。
張弛有度,能屈能伸,到點就走。
即便再怎么喜歡一件事情,她都能脫身。
這種最愛自己的性子,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周釗生生給培養出來的。原本周瑤也有些邊緣性人格,現如今完完全全就是自我中心第一人了。
還有一句話可以用來形容周瑤,可不就是提上褲子不認人。
撩完就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劣的事情了。
任玄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感到有些無語。
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人?
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救她,一開始就任由那賭徒抱著她的腿撒潑得了。
他雙眼微瞇,看著那道背影遲遲。
可是...這人知道出口在哪兒嗎?
果不其然,一炷香的時間后,周瑤又灰頭土臉,灰溜溜的回來了。
原來的意氣風發渾然不見,剩下的就只有尷尬。
“怎么出去啊?”周瑤緩緩開口,語氣有些不自然。
這地下錢莊大到奇怪,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安全出口標識,就連引路的小二都沒有,另外一些忙碌的荷官,別提多冷漠了,根本不搭理人,周瑤更是不敢輕易上前去問路。
這十五分鐘,她腿都快走斷了,也沒找到出口。
期間,任玄已經接待了下一桌的客人,手翻著花樣碼牌,就連抬頭看周瑤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任玄感到有些好笑,卻也仍舊將周瑤放在一邊晾著。
這算是,懲罰她對自己的調戲和不尊重。
周瑤急的跳腳,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在一旁安靜的等著他。
等了又等,仍是不見任玄控的牌局結束,到了最后周瑤有些忍不住了,剛剛企圖開口,卻被一聲大喝住——
“這不對吧?”
牌局上的公子哥,年紀輕輕,出手極其大方,籌碼都是成籮筐的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