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佩服你的骨氣。”周釗緩慢的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嫌棄的掏出來了手帕,將手擦了又擦。
或許是覺得擦的不干凈,他直接將手帕攥在了手里,不想讓那些污穢沾到自己一點兒。
“用刑吧。”周釗沖著白易遞了個眼色,白易瞬間秒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他將陰暗角落里的一臺木質機器拖了出來,那機器長得駭人,橫在正中心是一個木頭座椅,旁邊有一根巨長無比的鐵制矛,在木頭座椅的旁邊有著像是紡織齒輪線一樣的構造。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周釗指了指那臺木質機器。
男人神色一凜,原是陰沉的角色更陰沉了起來,有些難以名狀的悲壯模樣。
他撇過腦袋,企圖不看那臺機器。
可周釗非得讓他看,在看的基礎上,還非得給他解釋一通,企圖將他的注意力扭轉回來。
“我給你解釋一下哈。”周釗墊著手帕,捏著他的腦袋,強行將他的頭給轉了過去,讓他不得不直視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呢,我給起名叫做神之手,你看見那根老長的鐵矛了沒?”
周釗指了指那根橫在機器中間的長長的鐵棍,一看見這個東西,他的嘴角便浮現出來了微微的笑意。
“這可是個好東西,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釗的話說的輕飄飄,一點兒都沒有恐嚇的意思。
可是,就這樣語氣輕松,卻也讓那男人不寒而栗,硬生生的給聽出來了恐嚇的意思。
其實周釗真的沒有恐嚇他,畢竟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誰還會嘴上說說的恐嚇?不斷條胳膊少條腿的,都不叫見真章。
“你看那根鐵棍,只需要幾日不到,便可以刺穿你的身體,然后讓你血盡而亡。”周釗淡淡的說道。
他的話說到這里,那人就算再傻,也大概能明白這個機器是干什么用的了。
“我聰明吧?我厲害吧?”周釗開心的像個小孩子,嘟囔著,好像在討賞。
在和自己即將要索命的人,討賞。
著實變態。
“其實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周釗又繼續喋喋不休道,“你看到那些齒輪了嗎?每過一柱香的時間,它會自動往前挪一公分,沒過一柱香的時間,它便會自動往前挪動一公分,然后它會慢慢的靠近你,伸向你的心臟,然后穿刺進入。”
“你說,這像不像是神之手?”周釗好像很欣賞自己的作品,他滿意的看向那臺機器,像是在打量一個自己十分疼惜的孩子一樣。
畢竟,這是他花了大量的時間研制出來的一種誰也抵抗不了的刑器,目的,就是為了專門對付這種嘴硬的人。
你不是嘴硬么?
來,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變態的我心狠?
被捆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冷汗四溢,腿有些開始哆嗦了起來。
光聽周釗的描述,這哪兒是神之手啊,這是惡魔之吻吧?
真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