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晉的話說的很真誠,好像一絲都不摻假意。
可是無論他再怎么真誠真摯,周瑤都不相信。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更何況是陌生男人的嘴。
他今天說能幫自己,明天就能在自己用的上他的時候去倒打一耙,這樣的故事多了去了,單憑口頭證詞,能有什么法律效力?更何況在這個權利為帝庶民有罪的時代。
不過...
周瑤笑著回道:
“好。”
許是鄭晉沒有想到周瑤會答應的這樣果斷與迅速,他明顯的怔了一怔,好像有些不敢相信。
他瞪圓了眼睛,反復確認道:“你就這么答應了?”
周瑤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反問道:“難道你不想?”
想,鄭晉當然是巴不得她快點答應,他心里的那些小算盤,七七八八的很呢。
于是鄭晉點頭如搗蒜,“想想想。”
兩人剛對話完沒多久,白易便過來“客客氣氣”的將鄭晉請了過去。
白易幾乎是半壓制著將鄭晉帶走的,臉色黑的駭人。
臨走前,鄭晉還沖著周瑤拋媚眼,提醒示意他們兩人背后的結盟開始。他沖著周瑤笑,白皙的臉上兩個小酒窩深邃,鄭晉長得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非常帥,但也算是好看。可偏生一個家世背景強大又有才華的人,說起話來是一點都不負責任的。
周瑤就覺得這人有病,明明好好一青年才俊,非要劍走偏鋒,你要說他沒腦子吧,他還一下子離間了三個人,可你若是說他有腦子吧...
他在離間的過程中,不還是把自己搭上了。
周瑤還真沒看出來他哪里有腦子了。
被周釗請過去喝茶,想想都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光憑周釗那雙深不見底如毒蛇一般的眼眸注視著你,都能讓人感覺到窒息般的難受。
不過周瑤并沒有什么心思去管鄭晉,鄭晉的死活也同她沒關系,周瑤根本不信鄭晉能在關鍵時刻拉自己一把,更不信他說的那些屁檔子話。
偷掌印就這樣被提上了日程,自從鄭晉走后,她就一直琢磨著怎么去偷這個東西。
周瑤都想好了,若是偷來掌印,隨意的給鄭晉是不可能的,她要干大事。
干什么大事?恰爛錢。
都許久未見任玄了,也不知道他想不想自己。
周瑤想到這里,橫躺在床榻之上,都快要開心的蹦跶起來了。
她若是真的拿到了掌印,那好說,先去隨便借個印子錢,然后就去找任玄連手出老千,先賺它的盆滿缽滿。
這樣不香嗎?
香,太香了。
香的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鄭晉還有沒有機會能活著看到掌印的那一日了。
也不知道周釗和鄭晉聊的怎么樣了,就連被趕出門外守著的白易也是好奇。之前在月明汀的時候,白易雖然沒有現身,可還是在暗處躲著守護周釗的安全,定然也是能聽得到的。
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家大人就要按不住的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