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縫隙漏了開,一雙智慧的眼睛掃視了進來。
周瑤被嚇了一跳,嚇的直接從桌旁彈了出去,接連后退幾步。
等到她仔細看清楚來人時,她差點就忍不住破口大罵的罵臟話了。“白易,你是不是有病!蹲在門口偷窺是你的癖好嗎!”
“小姐。”
白易推門走了進來,看見屋內沒人,他懷疑的看了一眼周瑤:“小姐在書房作何?”
作何?還能作何?偷東西。
周瑤一時間猛量的答不上來話,她有些做賊心虛,“啊”了一聲,不知道該回什么。
可是她又一想,自己是有正當理由啊。
是周釗讓自己在這里等他的不是么?
是呀!
于是她挺直腰板,理直氣壯了起來,“是哥哥讓我在這里等他回來的。”
“大人何時出的門?”白易懷疑的問道。
周瑤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在院子里站著么?難不成你沒看見?你還要問我?”
原本的白易是在院內站著的,可是剛剛被門廳來報有個遞拜帖的,來人名頭不小,需要白易親自去看一眼,于是白易便去了。
白易還是不相信是周釗讓周瑤單獨在這里呆著的,因為這書房一般是不能隨便讓人單獨在的,因為這里面放著很多朝政上的案子,若是誰都能單獨進來,那豈不是要出大問題。
他將拜帖放在了桌子上,正躊躇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在這里時,周瑤開了口:“你不信你等哥哥回來再問他便是了,但你這么還不走,你還在這有什么事嗎?”
白易一愣,放下了拜帖,倒是真的沒有什么事兒了。書房重地,想必小姐也不能扯謊,算了。
他認真的想了一想,旋即打算退了出去。
臨走前他還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周瑤,還不忘叮囑讓她不要亂動大人書房里的東西。
周瑤敷衍著,嗯嗯啊啊的趕緊將他目送了出去,然后火箭一般拔腿跑到書桌面前,好奇的看著白易剛剛放在桌子上的東西。
這是一封赤色的拜帖,開口被火紅的火漆圖印封住了,根本看不見里邊的內容。
她想拆開看,但是又沒辦法原封不動的給復原回去,便只好作罷。
周瑤有些煩躁不安,再這么磨嘰下去,周釗就該回來了。
這機會不容易得,一次找不到,哪還能有機會再來一次?
她煩躁的踹了一腳這桌子,平頭案巍然不動,用的是上好的木頭,七八個壯漢抬不動一個,沉的要命。
“煩死了。”周瑤輕聲嗔罵道,不耐煩的隨意翻著桌子上的公文冊子,有一搭沒一搭的。
就在她最后失去耐心想要放棄的那一瞬間,她的余光里發現了好像有個怪異的硬件被壓在了層層公文之下。
周瑤拿起來一看,好巧不巧,是一把黃銅鑰匙。
她仔細的比對了那黃銅鑰匙的前段,好像就能對應起來鎖著的柜子的口。
周瑤抱著僥幸的心理,將那鑰匙插了進去。
“啪嗒”一聲的清脆聲響,出乎意料的,柜子竟然打開了。
里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就有一個朱色綢緞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