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此時此刻的鄭晉,只想周瑤快點從自己身邊走過,別是過來尋他們這一桌的。
只見周瑤大闊步的徑直走到了上元澈的身邊,她沖著上元澈行了個禮,輕聲問道:“不如讓民女來替您玩兒一把?”
上元澈一愣,這哪兒有姑娘離她這么近的啊。
近到他不用使勁呼吸,便能清楚的聞到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氛氣息,又甜又香,是特制的香料才會有的味道。
他愣住了神,一時間竟然忘了回話。
周瑤自顧自的搬了個凳子一屁股坐在了上元澈的身邊,她才不管上元澈同不同意呢,今兒她俠義出手,就是為了給鄭晉找個難看。
她看向任玄,沖著他眨了眨眼,“喲,這莊荷長的還挺俊。”
任玄瞬間懂了她的暗示。
嘿——
又要出老千啦。
她從兜中掏出一打剛剛兌的籌碼豪放的放在了桌子上,她扭頭對著仍在愣神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的上元澈低低說道:“今兒咱給他打個落花流水,褲子都得讓他輸掉,光著屁股出門,看他日后怎么在江都城里做人。”
上元澈一聽這話,撲哧一聲吃吃的笑了出來,那笑如清風明月般拂過人心,惹的周瑤心直癢癢。
沒錯,這大概是周瑤來到這個世界后,不知道第多少次心動了。
在這樣一個律法和道德掌握在世界僅有的幾分之一的最頂端人手里的地方,心動是最廉價的,同樣也是最放肆的。
有權勢有錢的男人可以娶好幾個老婆,有錢的直接買喜歡的小妾,沒錢的也可以花點小錢去勾欄之地夜里合法的行燈紅酒綠,女人也可以雇人將自己喜歡的漢子綁來直接成親入洞房,這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里,王才是王道,而王的嘍啰們,自然也沾了不少的光。
雖然殺人也得償命,雖然吃飯也得交錢。
她看著眼前離得很近的少年郎,這真真兒的是一位面容白皙柔弱的少年郎,姐姐們都愛的小奶狗,正吃吃不知所措的注視著自己,漆黑的眼眸一閃一閃的,睫毛長的撲扇撲扇。
周瑤饞的要命。
有誰...
會不喜歡好看的弟弟呢?
“為何...”上元澈低低的說道。
他還沒說完,就剛剛只是說了兩個字,周瑤直接拿話給他堵住了。
“因為你帥,因為你好看。”周瑤眼睛如同月牙彎彎,色瞇瞇的盯著上元澈看。這小世子單純又惹人憐愛的像一張白紙,膚嫩細滑比姑娘的皮膚還要好上三分。
周瑤可真是饞的要命。
她這話一出口,上元澈原本就白里透著紅的臉帶更加紅了起來,他好像緊張的不敢同周瑤對視,眼神飄忽不定的。
“相信我。”周瑤用手擋著嘴,生怕鄭晉聽到自己的悄悄話,“今兒讓他輸的褲子都不剩。”
上元澈很少上牌局,更沒有機會上牌局,這次來還是被鄭晉逼著要看他出丑尋他笑話來的,他更是沒有見過女子玩兒牌玩的這樣溜的。
他好像整個人都幾乎有被看傻,目不轉睛的盯著周瑤的手看了許久都沒有眨眼。
周瑤的手法很快,抽牌換牌時快到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和任玄兩人的默契幾乎是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普通人用肉眼很難看出來他們兩個在桌面上正大光明的耍著什么骯臟的手段。
“黑方四點,小牌面也能贏你。”周瑤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飛快的掀開扔到了眾人面前。
鄭晉不信這個邪啊,已經輸了一把又一把的他徹底是將自己的自尊心給堵上了,心說四點這樣小的牌面他定然還是有機會翻身的。
結果一掀,出了“光”。
“光”就是零點,一副賭牌中只有一張光,也相當于豹子牌,因為能抽到的人基本上都是倒霉到家了。
就像鄭晉這樣的,開局幾把之內便抽中了的卻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