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話音未落,便毫不猶豫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
這樣利落的結局倒是周釗沒有想到的,長公主這次來的莫名其妙,讓周釗一點都沒搞明白她這次來是要做什么。
晉寧還想留下說些什么,但是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她不得不跟上去將長公主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挺著大肚子的晉寧,倒也不顯懷,身子仍然是瘦瘦弱弱的,根本沒有一點兒孕婦樣。
確認二人的離去后,周釗也沒有急著告訴周瑤讓她出來。相反,他更是享受現在片刻的寧靜。
肉不見骨的小兔子軟萌,雖然是極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可是若是仔細看,依舊還能看得出被子里的輕微起伏。
這證明著周瑤還喘氣,還沒被悶死。
周釗忽然有了惡作劇的想法。
他抬起手,將被子的邊邊角角都捂住,然后企圖……
企圖在被子里放一個屁。
可是屁哪兒能有說放就放出來的,醞釀了半天,周釗都沒有一個屁要放,倒是周瑤,在確認了聽不見外邊聲響后,才緩緩從被子中掙扎了出來。
她的勁不大,可是比重傷在身的周釗,算是勁大的了。
周釗怎么按都按不住,然后就看著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被子里拱了出來。
好像一只調皮搗蛋的貓,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不舒服了,然后努力掙脫著束縛。
“她們走了?”周瑤瞪著眼睛,頭發亂糟糟的。
周釗靜靜看著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走了你不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搞得我還以為她們沒走。”周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差點臟字就要罵出口。
“我想和你睡覺。”
周釗想了想,話語十分直白的道。
“我很喜歡你躺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不舍得,怕說了你會走。”周釗又道。
“滾!”這次周瑤是直接罵出了口,“你大爺!”
她麻溜的一骨碌從從床上翻起來了身,著急忙慌的蹦跶下去了床,一邊系著衣袍帶子,一邊怒目圓睜的看著周釗。
不是個癡情種,干嘛偏偏要故作深情人設,若不是周瑤知道這是個什么類型的豺狼虎豹,若自己是個不長腦子不記事的單純小姑娘,還恐怕真被他騙了去。
騙身騙色的。
周釗好像拿她十分的沒轍,他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床沿邊示意周瑤坐下。
可是周瑤才不坐呢,周瑤她急著走,急著回去打工。
“白易求著我來看看你的,如今我看也看了,感覺你人沒什么大毛病了,身子也在漸漸恢復,那我先走了。”她撂下一句話轉身要走,衣袂卻被一雙大手緊緊拽住。
“你別走。”周釗輕聲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哀求和霸道的強制性意味,和從前是一模一樣。
這下看來,離他本人恢復健康就徹底不遠了。
這人啊,就不能慣著。
于是周瑤說出了一句周釗平生最討厭的話:“你求求我,我就不走。”
果不其然,周釗的手一滯,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困頓,那困頓就像是好久未曾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后的來自心靈深處的發問——
“你怎么敢這樣同我說話”一樣。
周瑤見他猶豫,于是又變本加厲了起來。
“你求求我,我就不走。”她挑釁的看著周釗,聲音又大了三分。
這,在周釗的眼中,就好比有個人穿了雙被泥土沾濕的鞋靴在他的臉上到處蹦迪到處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