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周瑤輕聲道,揉了揉不太舒服的小腹,“只是來月事了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自己喝那難喝的避子湯藥了。周釗不知道的是,在上兩次結束后的一大清早,周瑤便打發了信任的婢女去尋了避子湯藥煮了喝,那藥苦的要命,甚至比周釗喝的這藥還要苦上一千倍一萬倍,周瑤這輩子真的都是不想再喝了。
可是她仍舊不得不喝,不得不喝。
因為若是不喝...
萬一中了獎,留在肚子里的小生命,到底是生還是不生?
周釗是個惡魔,惡魔的孩子,一定不會是天使。
即便孩子出生性本是純良,可是若是經過周釗的一手調教...
那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設想。
周瑤可真是想想都腦袋發昏。
暫且不說這些,若是真的中獎了,她也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可周釗若是知道了定然會不允許的,就算是綁,也會綁著她將孩子生下來的。
周瑤清晰的記得,周釗的半夢半醒間摟著她喃喃自語。
他說:“阿瑤,我們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阿瑤,晉寧都有了孩子,你什么時候有啊?”
“阿瑤,老天不公,我們的童年都算是過的同樣的凄慘,同樣的命運相憐,若是老天爺能夠開開眼,我定會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幸福的家庭和完整的不帶有任何使命的童年。”
她聽到這些,害怕極了。
一個殺了自己全家的人,要同自己結合后生一個孩子,這可是多么令人聽起來都極其費解和恐慌的一件事情。
于是為了真的防止這些,周瑤不得不去背著他做一些手腳。
年紀輕輕,她還不想當媽,不想奶孩子。
她周瑤是一個不婚主義者,堅定的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可是若是沒有兒孫,她享福。
所以當她的思慮再次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的時候,目光視線對上了周釗的眸子,他的眸子深不見底,如同一潭死水,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即便是再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么,此時此刻,周釗的眸子里浮現出來的是明目張膽的失望。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竟然...
竟然一次都沒有中。
這...
不應該呀。
按理說兩次,應該會有一次機會中了的。
可是為什么會一次都不中呢?
“怎么,我來月事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嗎?你這是什么表情?”周瑤無奈的開口陰陽怪氣道。
“沒。”周釗眨了眨眼,試圖掩飾住自己的心虛。
可是這有什么好心虛的,一個男人畢生的愿望,可不就是同自己愛的人有一個或者幾個孩子。
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美好景象,試問哪個男人不愿意看到?
“你腹中可是疼的厲害?”周釗關切的問道,“一會兒我差人去請個婦科圣手來專門為你看看。”
他又拍了拍身邊的地方,輕聲示意道:“來,你不舒服就不要坐著了,上來躺著。”
這次,周瑤沒有同他客氣,因為她本來想的也是即便周釗不開這個口,她也要上床蜷縮著瞇一會兒。
因為實在是太疼了。
周瑤有些顫栗的緩緩挪到了床內側空著的地方,她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