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瑤認識的周釗的性格,知道了盛準綠了自己,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可是這也沒聽到什么外邊的動靜。
她有些疑惑,抬頭望向周釗,猶猶豫豫開口問道:“晉寧肚子里的孩子,是盛準的?”
周釗點了點頭。
周瑤一臉疑惑,覺得自己聽錯了,要不就是周釗說錯了。
回想他們新婚那日,白易拖進來的人,不是一個蓬頭垢面一身酒氣只知道同美女飲酒作樂的漁人嗎?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盛準?
盛準堂堂戶部官員,深諳發財之道,不可能落魄成一介漁人,更何況,她也沒有聽到王上有任何罷官的消息。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好心人啊……”周瑤咋舌道,雖然話語中是一萬個不相信。
她覺得周釗拿人都當傻子看了,任誰會相信那落魄的漁人是戶部的官員盛準呢?
“你是不是就喜歡哄人玩兒啊?”周瑤無語,“那日晚上分明就是一個漁人,而且還死了,就死在我面前的。”
“盛準……”周釗輕聲道,笑著抬手撫摸了一下周瑤的臉頰,“你見過的,那日在府內北院,那個你遇見的所謂的鬼,就是盛準。”
“至于那個漁人嘛……”周釗想了想,又道,“那是盛準的親弟弟。”
看見周瑤巨變的臉色,周釗便知道這個小丫頭一定是想起來那日的恐怖場景了。于是他將周瑤輕輕安撫住,摟進懷中,“這樣我也算是好心人啊,起碼是她愛的人的親弟弟,而不是隨意便宜了旁人。”
周釗嘆了口氣,用著玩味的語氣輕聲又道:“盛準有的東西,他弟弟沒有,可他弟弟擁有的東西,盛準沒有。我安排人的時候,也不知道這日日只知道爛死在女色之中的人是盛準的親生弟弟。”
他看向周瑤的面容模糊不清,日光陰影下,他像極了來自地獄的魔鬼撒旦。可是撒旦的孩子迷了眼,眼眸中滿滿含著的都是對**的蠢蠢欲動。
“人生不就是這樣,有緣份,亦有陰差陽錯。”周釗的手指輕拂在周瑤的臉龐上,手指上下輕輕揉搓著她軟軟糯糯的臉頰,就像是在盯著到手的獵物一般。
他的話語中竟然還帶了一點自豪和驕傲,仿佛這些人都應該感恩戴德的去謝謝他一樣。
周瑤一時間竟然分辨不清他是在說晉寧和盛準還是在說他自己。
她仿佛自己被內涵了。
“誰愿意要你這樣的緣分啊……”周瑤悶悶說道。
“你說什么?”周釗假裝沒有聽清。
“我說你真是個混蛋。”周瑤這次的聲音大了很多。
可不就是個混蛋嗎?
把壞事做絕,做絕之后卻又說的冠冕堂皇,然后給自己找一個最佳的借口,偽裝自己成為一個對做的事情是對所有人都好的大善人。
周瑤忽然想到了自己實習時遇到的腦癱同事,也是喜歡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標榜著自己不是壞人。
可……拉倒吧。
天下烏鴉都一般黑,這輩子都是洗不白。
強行洗都洗不白。
“還好吧……”周釗低低壞笑道,“混蛋還想再來一次……”
周瑤又不是個傻子,他的暗示,周瑤一清二楚是為了什么。可是她并不擔心,因為周釗沒有這個力氣了。
“陳大夫可說了,你若是在胡來,他就不管你了,你這條胳膊也別想要了。”周瑤不動聲色的起身淡淡道。
“偷偷摸摸的,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周釗輕笑道,語氣中泛著模糊不清的曖昧。
“剛剛晉寧進來的時候,我們這樣偷情,好像還不錯,挺好玩兒的,挺有意思的。”周釗忽然道。
一說到偷偷摸摸,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剛剛晉寧進來之前,周瑤一個箭步猛的鉆進了被子里,感覺十分的有趣。
這樣躲著人的不能見光的地下感情,倒還真是夠刺激,夠吸引人。
周瑤聽到他說這話,由衷的感到十分的無語。
這人怎么神經病呢?這還好玩兒有意思?這能扯得上好玩二字?
周瑤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這到底有什么好玩兒的。
“你快閉嘴吧。”周瑤無語。
她想趕緊找機會逃回任玄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