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往往總是事與愿違的,就這樣過了幾日,周瑤竟然真的像偷情般每日躲在這個小屋子里,當然,她是被迫的。
能見到的人就只有白易、明汲和松容這幾個人。
當然,還有必然能日日見到的周釗。
不過這幾日,他們通常都是睡素覺的,因為周釗需要靜養,不能再胡作非為了。
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必須要盡快好起來,王上的御命,是要讓他出使余朝。
王上的命令他不敢不遵從,于是便只能速速將自己的身子調養好。
周釗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在那里,只要靜靜養著,按時吃藥按時作息,不再上頭胡作非為,傷勢便恢復的極快。
這段時光大概是這幾年中,周釗過的最快樂的時光了。
美人在懷,雖然不是自愿的,但起碼也在懷中安安穩穩。晉寧也出了奇的安靜,老老實實的窩在自己的西執院中養胎,鮮少出來找他的麻煩,就像默許了什么一樣。
所有人都好似在過著本該屬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可唯獨周瑤,天天窩在這個小屋子中不見天日的自閉的要命。
她就如同一個自閉兒童一樣,要忍受著周釗時不時的戳愣一下子,聊吃一下子,還要給他端茶送水喂藥,甚至……
擦拭身子。
周瑤煩得要命,但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也幾乎不問什么時候能放她走了,因為問了也沒用,每每這個時候,周瑤就痛恨自己以前看小說看多了,怕是老天爺都給她的懲罰。
實不相瞞,她從初中開始就瘋狂的迷戀霸道總裁文,上了大學以后,她還在宿舍幻想過自己被一個又帥又多金的霸道總裁囚禁在一個荒無人煙的海島之上,每日蹲在別墅中,有花不完也沒地方花的錢,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和天天愛她愛的醉生夢死只知道同她做羞羞事情的一米八幾專一多金大帥哥。
說實話,除了海島,現在的場景,別的都符合。
可是周瑤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是高興不起來。
這也算變態的完成了她夢中的場景,可這也恰恰證明了,當做夢變成了現實是不一定好的。
反而還會給人帶來諸多的煩惱。
周瑤的乖巧,讓原本就心情舒暢的周釗更加心情舒暢了起來。這人一心情舒暢,身子可就好的快。
他很享受現在的一切,享受聽話的周瑤。
即便他知道這都是假象,也是暫時的。
周釗清楚的知道,這都是周瑤做的妥協。
這就夠了,起碼現在,周瑤是老老實實的蹲在他身邊安心照顧他,安心同他睡覺。
可是這往往也不夠,周釗很貪心,他想得到周瑤近乎瘋狂的,發自內心的對他的愛意。
那種一看就能看出來的愛,是從眼睛中溢出來的。
周釗也改變了很多,從之前從不與人同床共枕,到現在能短暫的接受身邊有個人在喘氣,還能接受周瑤四仰八叉的睡姿,將腳搭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還是徹底的睡不安穩。
眼眶下的淤青都深了又深,白易看了心疼,他是知道周釗的習慣的。
白易也曾多次試圖勸說周釗,可每每一開口,便被鬼神一般的周釗制止住了他的講話。
白易理解不了,他不理解周釗這是為了什么,叫什么給逼的。他木頭,他不懂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只知道聽命行事。
又過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周瑤是徹底的死了出逃的一顆心了。
晉寧的肚子日漸大了起來,秋風也吹的瑟瑟。
原本平靜的江都城中,暗流涌動,一道閃電劃過了夜空,夜空之中是遙掛在九天之上的月色深沉。
是夜,下人剛剛熄滅了搖曳的油燈,一轉身見到了黑夜中的一道身影,被活生生的嚇了一跳。
他整個人還沒尖叫出聲,便被迅速的捂住了嘴。
“閉嘴。”那人冷冷開口道,“再出聲就殺了你。”
下人支支吾吾的,一聽要殺人滅口,便趕緊安靜了下來。
可是他又不傻,怎么會不知道即便是自己不出聲,最后也少不了一個“死”字呢。
于是在這人松手的那一剎那,下人大聲的尖叫道:“來人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