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什么時間跟我去一趟?”成連郝又問道。
這下子周釗徹底是不說話了。
“去吧。”周瑤在一旁輕聲勸周釗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呀,有什么事是去了說不開的?”
主要是她看著這個成連郝不是個什么好惹的家伙,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耗在這里沒完沒了。
別人她不知道,但是長公主的煩人程度她是見識過的,定然是要勢不達目的不罷休。
周釗聽了周瑤的話,也沒出聲。
他是在做思想的斗爭,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去。
約莫著沉默了半晌,周釗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跟你走。”
他這句話就像是將牙根子都咬碎了一樣,渾身上下充滿著排斥的煩躁。
周瑤差點沒笑出聲來。面對周釗的遭遇,她只想笑,怎么這人還天天跟小男孩一樣,遇到煩心事就知道打打鬧鬧呢。
她竟然覺得周釗忽然間有些莫名其妙的可愛了起來。
這種不著邊際不著篇幅的可愛,還真的只有周釗能有這種乖張的氣質和感覺。
于是她的語氣不自覺得柔軟了起來,“就去一次吧,長公主的御命不能不遵呀,兄長也該收收自己的小孩子脾性了。”
周釗聽了周瑤的話語后,原本陰沉的面色忽然有些緩和了起來,但是依舊還是很陰沉,他揉了揉周瑤的腦袋,勉強的擠出來了一個笑容。
“我去去就回。”周釗輕聲道。
“這就對了嘛,反正早晚都得去,干嘛還要磨蹭這一兩日呢?”成連郝笑嘻嘻的繼續道,他這個臉上不分場合的笑嘻嘻讓人看了就想打他一頓,可是還沒法打,主要還是打不過。
打不過就加入呀,可是周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狠狠的瞪了成連郝一眼,感覺是要吃了他一樣。
周釗隨著成連郝去了公主府,長公主起了身正在府后自己修建的佛像前念經。
周釗不明白她修這個的意義,論無緣無故的殺人償命,長公主論第二沒有人能論第一,她有萬千條命都不夠她還的,以為她做的孽實在是太多了。
這樣時不時的吃齋念佛,能緩解她身上的罪孽嘛?
不能,她罪孽深重,身上的罪孽不能緩解。
怕是這樣能讓她有心理安慰好日日安眠罷了。
她清修的時候沒有人敢打擾,更別說什么通報的人敢上去攪擾了,攪擾一頓就是八十大板,折了半條命十分的不值當。
于是成連郝便帶著周釗在外邊安靜的等待著。
周釗等的不耐煩,真相上去將這老妖婆的腦袋按在香爐中好好涮涮,可是卻也沒辦法,畢竟成連郝在這里,他打不過成連郝,別再自己的腦袋被按在香爐中給涮了......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長公主終于念完了佛經,緩緩起身,身后的侍女趕緊走上前去攙扶著她,長公主三十出頭的年紀,這伺候的人多的細致的就像在伺候七老八十了的太皇太后一樣。
她轉身,先是看到了成連郝,便心中已經了然了。
“人帶來了。”長公主緩緩開口道,她的語氣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由此可見,長公主是多么的信任成連郝。
能將長公主的信任牢牢的把握在手里的人不多,周釗至今都沒明白成連郝有什么樣的背景和能力去獲取了長公主的信任。
成連郝看起來歲數也不是很大的模樣,至今為止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來頭的人,但卻異常的深藏不露,周釗心說回去得好好的查一查這個所謂的長公主的心腹。
“帶來了。”成連郝輕聲道,在長公主的面前,他顯得無比的乖巧,就像一只聽話且被順了毛的小狗。
“見過長公主。”周釗見長公主的視線注視過來,便板板正正的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