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釗冷哼一聲,見她不說話,便示意白易離開。
“將這個院子看住了,誰也不能放出去。”周釗吩咐道。
白易在攙著他向回走的路上,在道路的分叉口停下來了。左邊是通往月明汀的路,那里有周瑤,而右邊是通往東執院的路。
“回東執院吧。”許是知道白易的意思,周釗緩緩開口,明確的吩咐道。
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來這個院子住了,可是經常會有要事的時候在書房中會客,他還是會來這個院子的,但是臥房他已經許久都沒有進去住了。
推開臥房的門,雖然下人們每日都有打掃,可屋內沒有人味兒久了,依舊是顯得空空蕩蕩又冰冰涼。
他嘆息一聲,胳膊上的血瀝瀝拉拉了一路,才反應過來該處理一下傷口。
白易想要去叫陳大夫,可是被周釗制止了。
這么點兒小的傷口,若是再跑去叫那個小老頭,恐怕會被小老頭給叨叨個沒完。更何況,此時此刻,周瑤那邊應該才是最需要陳大夫的。
白易熟練的拿過來了針酒還有紗布,做了消毒,然后將周釗手臂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敷藥包扎。
下人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是一海碗褐色的湯藥。
“大人,這是明汲送來的解毒湯藥,您趁熱喝了。”白易將那碗呈了過來,周釗結果,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不知是心里苦還是藥本身就苦,像個小孩子是的,周釗人生第一回喝藥喝到想吐。
“大人,不然還是請陳大夫過來看一下吧?”白易試探著問道。
“不用,傷口不大,沒幾日便好了。”周釗拒絕道。
“屬下不是說這個,屬下是說...”白易有些欲言又止。
“你說便是。”周釗瞥了他一眼,似乎猜出來他想要說什么。
“屬下是說那屋中似乎用著的香料有毒,這各種毒有各種毒的解法,為了大人的身子著想,屬下還是覺得得請陳大夫過來看一看才好。”白易用的措辭十分拘謹,沒有直接說出來迷情香這些詞語,他怕自家大人聽到了真的會將自己打出去。
周釗搖了搖頭,“什么毒藥呢,那是迷情香,是宮內流傳出來的把戲,下三濫的玩意兒不值得放在臺面上說罷了,沒有什么毒性,只會短暫的麻痹人的意志和思想罷了。”
見周釗如此果決,白易便也沒有再堅持的說些什么。
因為他知道大人是在擔心小姐,擔心陳大夫分心,會照料不好小姐。
“大人,那晉寧郡主那邊兒?”白易又問道。
“看住了,將她屋內所有能傷人的利器都收起來。”周釗想了想,又道,“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畢竟她得知了自己肚子里的還是是盛準的后,必然是不會傷害自己了。”
“不過為了避免出什么狀況,還是收了吧。”
“早就安排下去了,大人。”白易還是了解周釗。
周釗揉著腦袋,腦海中是一團亂糟。
說話間,他明顯的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大人,不去看看小姐了?”白易又輕聲問道。
他簡直就是周釗肚子里的蛔蟲,幾乎能通過周釗的一舉一動來分析出周釗內心的心之所想和心之所向。
周釗一愣,被人明晃晃的戳破了心事,他長嘆了了一聲。
大概這輩子的氣,都在今天嘆完了吧。
“不去了。”周釗搖頭。
他沉默,思考了良久,忽然開口道,“將小姐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