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玄剛剛睡了個懶覺,還站在自己家院子里伸懶腰琢磨著如何開啟這美好的一天時,門房小廝來報,慌里慌張的模樣,像是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大早上的,慌慌張張一點體統都沒有。”任玄瞪了那小廝一眼,感覺自己一大早的心情真是有被打擾到。
門房小廝瞬間正經了起來,一本正經的道:“主子,您還是去正門前看看吧,周家的大人給您送禮來了。”
“送禮?周家?”任玄皺眉,“什么周家...”
“你好好說話來。”任玄輕聲呵斥道,他府上的下人簡直沒一個正經的。
看來,是時候好好整治一番了。他是不是也得去學學那些世家大族管教下人的規矩,一個個的無法無天,跟些個皮猴子一樣。
“大人,您快出去看看,真的像是送禮,外邊停了好些輛馬車呢,那么多馬車不是送禮是什么?”小廝委屈,趕緊輕聲解釋道,他覺得那就像是送禮呀,不然干嘛要弄那么多輛馬車過來,難不成還是搬家?
“哪個周家啊?”任玄被他說的是一頭霧水,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這整個江都城中還能有幾個周家能有這個實力。
他忽然反應過來,這江都城的名門望族中還能有幾個周家?能在自己的府前弄點是非的,滿江都城還就只有那一個姓周的能干出來這種事兒。
關鍵是這不年不節的,送什么禮?周釗能有那個好心送禮,那大過年的時候怎么不見他來送呢?
任玄快步走到了正門前,到了正門前后,他能切身實地的感覺到為什么那小廝會慌張到如此程度,就連他也像看著鬼子進村一般傻了眼。
府門前的路上,整整齊齊的,停了六架華貴的馬車,馬車是用金線鑲邊裝飾著的,馬車的四處還掛著六角玲瓏掛燈,整整齊齊的在任玄的府前排了一排。
“干嘛呢這是?”任玄吃了一驚,背著手就如同一個小老頭一樣,趕緊的三步兩步從臺階上跳了下來,瘦弱的身影上就差直接寫了“疑問”兩個大字。
“任老板。”明汲站在馬車隊伍的最首段,手里牽著馬,對著任玄輕聲問候道。
任玄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嘴角抽了一抽,他瞪大了疑惑的眼睛,話語中滿是譏諷的問道,“你們家大人這是又要鬧哪一出呢?”
“任老板,是這樣的,大人說要將我家小姐先送您這里住一段時間,不過您放心,時日不會很長,我家大人處理完事情就會立刻來接小姐。”明汲輕聲回道。
他看著任玄一臉就快要綠的發黑的臉色,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傳達著自家大人那些無賴的話。
其實這還是他潤色過的話語,原本大人讓他傳的話更是不要臉到離譜,仿佛這是自己家一樣。
果不其然,任玄的臉在下一秒鐘就瞬間沉了下來。
“你們當我任家是什么地方了?是客棧嗎?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雖然嘴里叨叨著個沒完,可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向著后面的馬車走去。
他走到那輛馬車前,輕輕掀開那簾子。
可當他掀到一半,便被明汲出手制止住了。
明汲沖著任玄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任玄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瞧見明汲嚴肅的臉色,也沒多問,便緩緩放下了手。
“從后院走吧。”他同明汲道,“后院可以直接進馬車的,院子還是原來的院子,會有人帶你們過去。”
門房的小廝識相,還不等任玄吩咐,便趕緊走上前去帶路。
任玄看了一眼仍是站在原地的明汲,問道,“你不跟著一起去?”
明汲有些欲言又止,“任老板,可否進一步說話?”
任玄回身,向府中慢步走去,身后的明汲三步兩步追了上來,受周釗的授意,他將事情起因經過和結果大概的同任玄講了一番。
過程之中,任玄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的表情很是沉默,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還真不如帶著周瑤走。”任玄輕聲道,他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