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釗抬頭看,那高高的院墻之上隱匿著一道身影,半露出來了個腦袋,輕俏的口哨,好像悠閑的要命。
逃命的人,還如此的悠閑?
周釗簡直快要笑出聲來。
真是怕碰著武功高強的,就是不怕遇到這種輕狂自傲到自毀前程的。
這種腦癱人來一個不懼一個,來一個多多益善。
他忽然想到之前拿到手的消息中,有詳細記載過這人的名字。
就是不知這名字是真是假。
消息中說這暗探年紀尚小,為余國皇室中人,名喚權寅,長相頗為清秀俊朗,入上元后以云游四方的富家貴公子哥自詡,到處結交名流,無人不夸他少年才子風流倜儻,又有才名又有色相。
可是周釗抬頭看,看著這個趴在墻頭一幅輕佻模樣的少年,心說這些消息中的描寫,可能真是就只有年齡對的上號了吧....
可是這人重情義倒是真的,按理說一般的暗探逃命為上,哪兒還會管下線什么死活呀。
其實也不算什么死活,若是被官府衙門抓到,這油鋪的老板死活不說話,撐死真的也就算死一個極小的罪名,可是這次來的人不是一般的衙門,而是從江都城來的周釗,是個人都知道周釗這臭名遠揚,落在他手里可真是好不到哪里去。
少胳膊少腿的半身不遂那都是幸事。
少年吹了吹口哨,沖著周釗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跟你玩個游戲,你把他放了,我跟你回江都。“
周釗不動聲色,看著少年,心中全是冷笑。
好狂妄的口氣,也不看看他現在身處什么境遇。
“跟我玩游戲?你看你有選擇的條件嗎?“周釗冷冷開口道,他面上是不動聲色,可是背著的手輕輕作勢,身后的明汲已經全然明白他的意思。
明汲剛微微一挪步,權寅便皺起了眉頭,“周大人,您堂堂正正一大人物,怎么還玩不起了呢?“
他在一瞬間中便反應過來周釗的意思,況且他權寅又不傻,能夠單槍匹馬在上元做著暗探這樣危險的事情,定然是有些腦子的。
明汲示意性的看了一眼周釗,得到周釗的否定之后,明汲便沒有再繼續輕舉妄動。
“你有什么籌碼來跟我談條件?權寅。“周釗覺得有些好笑,一臉不屑的看著權寅,問道。
“我手里可是握著不少的貴國有權有勢的大人與我朝暗中走私的名單,周大人就不想知道,這里邊是否是有周大人朝堂之上的政敵?據我了解,這份名單中的有好幾個高層,可是與周大人淵源不淺呢。“權寅輕聲唏噓道,他準是拿捏了周釗的心態。
周釗眼睛一瞇,心想此事未必就是空穴來風。若是權寅騙自己,倒也沒有什么的,畢竟自己的任務就是將他押送回江都,等哄騙他下來然后捆回去便是了。可是若是真有所得,那是錦上添花,自己的耳聞倒也可以證實一番。
敵國暗探,手中握著的消息定是不少的,不然這差事都沒有人愿意來。來時路上風平浪靜,想必回程的路上定然也是會有些腥風血雨的。
“玩什么游戲?“周釗不耐煩的問道。
若是放在平常,他定然是直接上去將權寅這小雞賊給生擒了。可是現如今他不能直接上去生擒他導致他很煩,但他知道權寅既然有這個膽子能原路返回,就一定是給自己找好了后路,不然他不會這么容易的回來的。
于是他只能耐住性子企圖將他哄下來,然后伺機行動。
只要有機會能在自己接觸的到他的地方碰到他,那么甕中捉鱉,他再次逃走的幾率會為零。
先哄騙過來再殺。
“你說,到底玩什么游戲?“周釗雖然語氣很是不耐煩,可是這也是他耐著的最大的性子去哄了。
他還從未耐著這么大的耐性去哄一個男人。
權寅笑了笑,眉宇之間露出一抹狡詐之氣,“木頭人游戲,大人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