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道:“我幫您打聽。”
葉文初問道:“拍賣的梅瓶?”
“是。六件古物都附帶著故事,現在大家的胃口吊的很足,連我都好奇。”
葉文初蹙眉,她怎么覺得這手段,像行騙?
“爹,這事兒您看看熱鬧就行,東西不知真假,不要輕易出手。”
女兒說什么就是什么,葉俊笑盈盈走了。
沈翼挑了挑眉,沒說話。
葉文初轉過來盯著沈翼,沈翼笑問道:“外面熱,進去吧。”
“我、我去上茅房。”馬玲抱著紅綢子,跑了。
八角默默退出去蹲在門口,一抬頭看到騎在圍墻上的乘風,她目露疑惑,忽然想到什么,指著乘風:“你、你是、你是不是碼頭扛包的那個人?”
“我如此高貴怎么會扛包,你眼瞎!”乘風跳下來,逼近八角威脅她,“小心我揍你。”
八角指著他:“你這死竹竿,你嘴長在屁股上的,我才沒瞎。”
“總之,閉嘴,否則……”乘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懂?”
說著拔腿跑了。
八角撿了個石頭砸過去:“別讓我看見你。”
屋里,葉文初笑盈盈看著沈翼:“先生認親,準備干什么?”
“益田先生山水畫造詣很高,當世無人能及,所以能拜入他的門下,是我和三老爺的榮幸。”
“我也要榮幸嗎?”
“那倒是可以的。喝茶嗎?”沈翼進門,腳步也頓了頓,顯然他也被房間里的喜慶震了一下。
葉文初笑問道:“大紅色,先生喜歡嗎?”
“湊合。”沈翼閉了閉眼。
他泡茶端給葉文初:“我帶來的龍井。”
從化喝紅茶居多,綠茶很少。
葉文初也喜歡綠茶。
兩人對面坐下,中間隔著門和過道,各自捧著茶盅,茶氣裊裊倒有幾分寧靜。
忽然,一個腦袋探進來,馬玲道:“師父,有個命案,您要不要去現場?”
“好啊。”葉文初起身,馬玲又問沈翼,沈翼道,“我還有許多文書要做,你和四小姐一起。”
“先生又不去?!”葉文初看著這位上班摸魚的人。
上次他就偷偷溜了。
沈翼道:“我身兼數職,不如四小姐輕松。”
“兼職也要有兼職的自覺。”葉文初將他文書合上,“請吧。”
太陽這么大,一起曬一曬。
沈翼無奈取了傘,不得不出來。
馬玲佩服不已,只有四小姐能讓沈先生啞口無言。
沈翼撐開遞給了葉文初。
葉文初正要去接,馬玲問道:“師父,您還喊先生嗎?不該喊叔叔?”
葉文初和沈翼雙雙看著她。
“我說錯了嗎?”馬玲掰著手指,想了想,“先生和三老爺是師兄弟的關系,你是三老爺孩子,應該喊叔叔啊。”
說著,轉頭去問八角。
八角雖只聽了一半,但也懂了,她同情地看了一眼馬玲。
沈翼也投以同情的目光。
“幫師父撐傘吧。”葉文初將沈翼手里的傘遞給馬玲,“八角,扇子取來給馬玲,我熱。”
八角應是,將扇子和傘都塞在馬玲手中。
馬玲兩手不落空,一臉的錯愕震驚和不解。
馬玲求救沈翼,沈翼回給她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四小姐剛為輩分的事刺他,針眼都磨鋒利了,豈能再聽叔叔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