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拍了拍馬玲的背,安撫她:“怕嗎?”
“怕!”馬玲使勁點頭,哈哈大笑,“師父,我怕死了!”
葉文初就訓斥廖世榮:“你這人病的不輕,看把我徒弟嚇的,她都慌張了。”
廖世榮:“……”
直接打架行不行?
“我、我不想和你們掰扯,”他指著沈翼,“你說我們出千,你把說清楚,否則第一個拿你開刀。”
葉文初也問沈翼:“沈先生,我也好奇。”
沈翼聽她有趣的搭話,忍不住失笑,道:“是桌子底下有磁石。”
沈翼走到桌邊,敲了敲桌面:“聽著是空心,但這個桌子的重量卻大于它本該有的重量,所以我猜測,桌子里磁石。”
“磁石和棋子一陰一陽,用機擴控制吸附的數量,單或者雙就很容易選擇了。”沈翼說著,手已經在桌沿下摸到了機擴,摁了一下,桌面沒有任何變化,但桌上的棋,有一半被吸住了。
廖世榮的臉色就掛不住了。
葉頌利破口大罵:“狗東西,居然用這種陰損的手法,我咒你家絕戶。”
“你再說一遍。”廖世榮今天要被氣死了,他出來混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們這種人。
說話太難聽了。
“噓,別吵。”葉文初瞪他一眼,也敲了敲桌子,“要不,將桌子劃開看看?”
沈翼頷首:“四小姐將匕首給我。”
葉文初將匕首遞給他。
葉文初的匕首是葉老太爺給她尋來的,削鐵如泥。
沈翼當著幾十雙瞪眼結舌人的面,劃開了桌子,果然,桌子里有兩塊扁磁石,磁石下有托架,可以上下活動。
摁下摁扭后,兩塊陰陽磁石交替頂上來,和陰陽棋子吸附住。
“怎、怎么控制單雙呢?”葉頌利上來試手,不明白。
“我看過,桌上棋子共有六十枚,一半是磁石。蓋上棋蓋押單雙后,荷官就會摁下摁扭。”
被吸住的棋子,滑動棋蓋時是不能被帶走的。
但這樣操作,有一點是弊端,荷官每次在等待的時候,都必須要將黑的棋子整理成統一的黑面朝上。
只有這樣,才能在摁下摁扭后,完全操控,棋蓋一次性能帶走多少棋,單還是雙。
“所以,你才會開四百多次,一次都沒有贏。因為他們不讓你贏。”沈翼道。
就算是荷官離開桌子也沒有關系,因為到最后葉頌利這樣的人,多數會認定了一面開。
就算不認定一面,荷官也有別的辦法拿控制權,或者像剛才王陸那樣,引導他換一個賭法,進入另外一個荷官的控制中。
“放屁!”廖世榮呵斥道,“你就算這樣說,可我這里那么多賭客,我能盯著一個人?”
沈翼道:“你們一桌也只有一位客人而已。”
葉文初配合著驚訝:“所以,這些人都是假的賭客,實則是托?”
沈翼抱了抱拳,夸她:“四小姐聰明。”
“哪里哪里!”葉文初擺手,“先生才真的聰明,一眼看穿了騙局。”
沈翼露出謙虛的笑容。
本來嘈雜大堂,漸漸安靜下來,那些托兒都停下來看著他們。
“夠了!”廖世榮指著沈翼和葉文初,“老子受夠了,還他娘的互捧了,要不要臉?”
葉文初聳肩:“不要臉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