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殺。我有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人,你們沒有證據。”
“我們會核查。”沈翼道,“你知道你爹帶了多少財物到這里嗎?”
陸立志搖頭:“我基本不和他們往來。他們有錢沒錢帶了多少錢,我都不知道。”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陸立志問沈翼,沈翼反問他,“你有急事要走?”
陸立志搖頭:“我妹妹和妹夫要來,我不想和他們見面,避一避。大人您要是有事再問,就再去我家去喊我,我都在家里。”
說著,沖著沈翼抱拳施禮,出門走了。
“大公子,您、您不能走啊!”陸通化急得跳腳,“這么大的事,您讓小人怎么處理?”
陸立志道:“衙門肯定要查幾天,你暫時不要報喪。”又道,“你把棺木準備好就行了。死的丫鬟婆子家里來要錢,讓他們去家里找我要。”
“其他的事,你只管配合衙門做。”
陸立志說完,又抬眼沖著他們看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還有些風度,”葉文初和沈翼道,“但你有沒有覺得他很奇怪?”
沈翼頷首:“是,我也覺得他有點奇怪。”
但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你剛才欲言又止,對你們大公子的評價是什么?”葉文初問陸通化,陸通化跺腳道,“就是他剛才說的事。另外,大公子這個人……還賭錢。”
“昨天老爺來的時候,就是氣呼呼的,后來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老爺來前和大公子吵嘴了。應該是大公子又和他要錢。”
“父子兩個人就像仇人一樣。”
陸通化說完,大家又重新坐下來,左拐子已經從正屋里移到耳房。
葉文初繼續整理她的記錄。
門口進來了一位女子,一邊走一邊哭著喊爹。
“姑奶奶!”陸通化哭著道。
陸麗英比陸立志小四歲,今年二十六,個子生得嬌小容貌清麗,和她一起的是她的夫君張正明,今年二十七歲,是個秀才,皮膚細白很瘦個子不高。
夫妻二人去正屋看了陸員外,但不同于陸立志,陸麗英還去看了隔壁的弟弟,在弟弟的房間里停留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葉文初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夫妻的神情。
兩個人看著傷心,擦著眼淚,但實際上眼眶都沒有紅,所有的悲傷都只用聲音來體現。
比起陸立志的直接,陸麗英委婉一些。
“四小姐,我知道您。”陸麗英擦了擦眼淚,和葉文初道,“眼下,我們要做什么,怎么配合縣衙?”
葉文初請他們夫妻坐。
“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
“您問!我們知無不言。”
張正明也跟著點頭。
葉文初問她:“昨晚你們在干什么,人在哪里?”
“昨天一家人在家過節,我公婆還有夫君孩子一起,晚上還在院子里賞月。”陸麗英道,“四小姐,您不用問我們這個時間,我們不可能有動機殺人的。”
“你少說點別的,官差問什么答什么,別擾亂他們!”張正明提醒陸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