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便要走,高遠忽然取下腰間的軟劍,大吼一聲:“拿命來!”
他身后壓著他的小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高遠脫離了掌控,劍直指王彪。
高遠的武功,從來不是王彪的對手,王彪一刀插入他的腹部,推著他蹬蹬后退,摔倒在地,隨即腳踏在高遠胸口,抽出了刀,又重新捅了進去。
高遠指著王彪,咽下最后一口氣。
劉兆平徹底癲狂了,他根本不管脖子上的刀能不能割斷他喉管,他猛一發力,卻被沈翼壓住肩膀,“你若出去,就再沒有機會知道為什么了。”
脖子上的血在流,劉兆平問王彪:“為什么?”
“劉將軍,不是我們背叛你,是你背叛我們。”王彪道,“弟兄們跟著你出生入死,你又是怎么待他們的?”
“有錢就獨吞,有功就獨攬,捧妻弟而不管兄弟們死活,任由他胡作非為!最可恨的,弟兄們的撫恤金,你也不給?”
王彪問他:“是你先背叛大家的,我們不過是自保而已。”
王彪渾身顫栗,看著他昔日的兄弟,他頭昏腦漲。
葉文初嗤笑:“劉將軍從軍這么多年,不該不知道,兄弟信任是最重要的,你如此聰明的人,卻將兄弟的撫恤金獨吞了。”
“他們怎么可能還跟著你,誰知道有一天他們死在戰場,你是不是也將他們的撫恤金吞了?”
劉兆平吼道:“你閉嘴!”
“我閉嘴?行啊,那讓別人說,你也聽一聽!”她走了兩步,忽然去問葉月畫,“劉兆平可恨嗎?”
“可恨!”葉月畫點頭道。
“對,特別可恨!”葉頌利道。
葉文初停在郭允他們面前,問道:“劉兆平,可恨嗎?”
劉兆平看著郭允以及所有人。
大家不敢說話,郭允也是,勝負未分他們最好什么都不要露。
“可恨,該死。”郭罄站起來道。
郭允一家人瞬時去瞪郭罄。
郭罄喝道:“都這個時候,有什么不能說的?他就是小人啊!”
雖然在他看來葉文初也不是好人,但確是小打小鬧,而劉兆平卻是該死的,早該碎尸萬段。
葉文初輕蔑地瞪了所有人一眼,去問站在一邊的士兵:“可恨嗎?”
士兵點頭。
“可恨!”
她抬頭問屋頂的人,屋頂的人回答她:“可恨。”
她去問遠處被隔絕在外的百姓:“劉兆平該死嗎?”
大家都是懼怕的,直到剛才都是怕,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敢反抗,誰能殺劉兆平呢?最多盼望他暴斃而已。
但此刻,他們的四小姐問他們,劉兆平該死嗎?
他們大聲的,齊聲道:“該死!”
樓上,葉滿意舉手高呼著:“該死。”
一聲一聲,劉兆平該死,穿林破云回蕩著,葉文初停下來,問劉兆平:“大家說的話,聽到了嗎?”
“那又如何,老子不和沒遠見的計較,更不用解釋。”劉兆平雖氣惱,可依舊從容,“在廣南東路,有我劉兆平,不但朝廷不敢來侵犯,就是倭寇都不敢上岸。”
“這里的太平日子,是我劉兆平給他們的。”
“笑話!”葉文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