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這日,姚子邑很忙,讓展宇提前去準備后,他去了王府。
陳王說他沒有空,陳王妃則是感染了風寒,喊了姚夫人陪著她說話,兩人在屋里一起做針線。
“子邑,”陳王妃對姚子邑叮囑道,“稍后王彪也會去,你記得招待他。”
姚子邑雖然覺得王彪去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應了是。
“你照顧好廣寧啊,別磕碰了她的腿。”姚夫人叮囑他。
姚子邑去接葉月棋,到的時候葉月棋已經打扮好了在等他,看見他進來頓時高興地道:“我準備了點心,一起帶著吧,若是餓了也能充饑。”
“好。”姚子邑扶著她,一邊走一邊道,“你的腿今日有沒有好一些?”
葉月棋點頭:“好多了,再養幾日我感覺就能行動自如了。”
她臉上的疤都好了,現在就腿還需要一點時間。
姚子邑點了點頭,送她上轎子,葉月棋忽然腿崴了一下,倒在姚子邑的懷里,姚子邑一愣,她忙撐著站起來,紅著臉道:“我腳崴了,抱歉。”
“沒關系。”姚子邑目光沉了沉,等她上了轎子后,就跟著轎子走,葉月棋挑著簾子和他聊天,說今日到場的人,“展宇我見過的,他家做的小買賣,他和我二哥還曾是同窗。”
姚子邑曾經也是,后來他去廣州讀書了,大家見面的機會少了一些。
“嗯。是的。”
“他還沒考鄉試嗎?”葉月棋問他。
“嗯,是的。”
“為什么不考呢?你們是同窗,你都已是孝廉,他為何還原地踏步,不是說他功課很好嗎?”
“可能,不想考吧。”姚子邑道,“你小心吹風,簾子放下來吧。”
葉月棋笑著應是,放了簾子。
他們兩個人到龍安寺的時候,他們包的小院已有很多了人了。因為展宇邀約了不少師兄弟,所以今天來了很多人。
姚子邑沒看到葉文初和沈翼他們。他扶著葉月棋進去。
大家都和他打招呼,又和葉月棋招呼著,葉月棋一一回禮,在正中次賓的位置上落座。
“四小姐和沈先生還有聞大夫還沒到。”展宇道,“子邑,你留在這里待客,我去山腳迎他們。”
展宇出去,過了一會兒就引著沈翼他們進來。
葉文初對詩會不報希望,所以帶了葉頌利、葉月畫、馬玲、八角以及白通和葉滿意,可以說,除了爬山不方便的聞玉,所有人都來了。
沈翼則是帶著乘風在她家門口等她的。
“沈先生,四小姐。”博州書院里的學子上來見客施禮,葉文初瞧瞧問葉頌利,“這些都是你同窗吧?怎么都沒有人搭理?”
葉頌利冷哼一聲:“他們以前看不上我,現在還不是得恭恭敬敬喊你四小姐。”
“你是我妹妹,他們對你恭敬就是對我恭敬。”
葉文初佩服不已:“你可太能安慰自己。”
白通坐下來了,葉滿意坐在他邊上,葉月棋看到了葉滿意,招了招手:“到姑母這里來。”
“您的腿還疼嗎?”葉滿意盯著她的腿,葉月棋道,“不疼。家里最近好嗎?”
葉滿意點頭。
“那是誰?”葉月棋打量著白通。
“那是小白哥。”葉滿意打完招呼又坐回白通邊上,小聲道,“那是我二姑母。”
白通正用一塊帕子,擦著他上山時衣擺上蹭到的灰,聞言掃了他一眼,道:“哦。”
葉滿意將自己衣擺上沾到的灰折進去藏起來,問白通:“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白通坐著沒動,過了一會兒他道:“算了。”
沈翼只要愿意,他在哪里都會成為焦點,葉文初跟著他混,畢竟他們聊的策論中庸她一個字都沒讀過,但她還得裝作自己有學問的樣子,時不時點頭附和。
姚子邑聽完沈翼說的一番話,就立刻對他看法不同,激動地道:“故雖為天子,必有尊也。貴為諸侯,必有長也。我到有不同的看法……”
“哦,怎么說?”沈翼問他,展宇幾個人也圍過來,聽他解說,葉文初也是興致盎然,拉著葉頌利一起聽,“你長長見識。”
葉頌利翻了個白眼:“我會的他們還不一定會呢,你問問,他們誰算賬比我快?”
“別吹。”葉文初讓他閉嘴,她一邊聽,一邊觀察正滿院子里溜達的今日格外高貴的葉月畫,她停下來,和一位年輕俊朗的男子在說話。
葉文初推了一下葉頌利。
“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