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過去,試著用刀將石板撬開,露出了一個兩本書平放大小的洞口,將燈照著,就看到了里面碼放著銀子。
是被人煅燒后剪成形狀不規則的碎銀。
乘風抓了一把出來,給大家展示。
“對,對!師父讓我買酒的時候,就、就是給我這種銀子。”
葉文初讓乘風將銀子弄出來稱重。
“合計有三百四十兩。”
那么細碎的,如同小指甲大小的碎銀子,居然有三百四十兩之多。
銀子因為很碎,所以無法從銀子的外觀和成色上發現線索。
但這樣處理銀子,倒像是個掩飾什么。因為平時大家用錢,銅錢居多,銀子想要置換,就存去錢莊,或者找人錢莊置裝,損耗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自己煅燒再絞碎,非常少見。
“寧愿那么麻煩的絞碎銀子,也不愿意整存零取用銅錢。”葉文初問沈翼,“這個錢,有沒有可能來路不正?”
他要隱藏,又要花錢,這樣做是最不方便中的方便了。
“來路不正?偷盜嗎?”沈翼道,因為這些年,京城附近沒有人敢搶劫,但盜竊一直沒有斷過。
“我記得是有府邸報案過。”沈翼想了想,“因為事不關己,我倒沒有注意,但可以查。”
葉文初點頭,覺得沈翼的想法是對的。
他們在法華寺又逗留了一會兒,大家往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討論案情。
“師父,如果兇手真的是一枝梅,我覺得也不錯,我們一次性可以解決兩個案子。”馬玲道。
葉文初道:“卷宗里,一枝梅殺了四個人,可四起案件除了墻上畫的一枝梅外,是毫無關聯的。”
四個人在生活中不認識,也沒有交集的人。
甚至無法排除,會不會有一個類似于變態的人,專門殺人成為作品,來展示自己或取悅自己。
不知道過去案子的動機,那么現在的這個案子,也毫無頭緒。
現在唯一能成為突破口的人,只有大呂氏。
通過她了解慧通的過往點滴,將可能的兇手找出來。
“會不會是隨便殺人?”八角問道。
“如果是,那著又會是另外一個懸案了。”葉文初遺憾地告訴她。
大家一路討論著京城,各自回家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葉文初早早去了府衙,請張子杰將一枝梅的案件找出來給她。
伏成來給她說大呂氏。
“前半夜哭鬧,將休書撕了,后半夜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如何,安靜不少。”
“沒自殺吧?”葉文初道。
伏成搖頭:“沒有。我讓人看守的。”
葉文初道謝,開始看一枝梅的案子,伏成也走過來看了一眼,葉文初問他:“是你辦的嗎?”
“不是我。當時我、我在大理寺做捕頭,前幾年犯錯來的府衙。但這個案子很有名,聽說過。”伏成給葉文初說他知道的,“兇手據說是個身高七尺的男子,有武功,會飛檐走壁。”
“另外,卷宗里可能沒有寫,民間傳言此人殺人是為了劫富濟貧。”
劫富濟貧?葉文初翻到卷宗最后,看了一遍:“確實記錄了丟失了財物。”
四個人,都丟失了價值不小的銀子,反倒是玉器等配飾沒有取走,還真的像是劫富濟貧。
伏成問她:“如果真是一個人,那一枝梅殺慧通也是劫富濟貧?可是,慧通有錢嗎?”
葉文初盯著臨摹下來的圖,和她今天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沉下來,先查慧通!”
把被害人整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