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搖頭:“我男人去世的時候,衙門加車主一起賠了一百兩。這幾年我放印子錢,還做了小買賣,省著用現在,手里還有結余。”
“他就養著我女兒和小花。”
葉文初決定去徐念香的家里看看。
“我陪你一起吧。”聞玉不放心,廖氏神神叨叨,他怕葉文初被騙。
姚仕英送他們出來,叮囑他們小心些。
路上不少人看見葉文初和廖氏在一起,都勸她說不要聽她的話,說廖氏最近幾天,一直在外面說胡話。
“去看看,也不遠。”葉文初和路過的大叔道,“您說話音不對,怕是風寒了,回家喝點熱水去去寒氣。”
阿叔笑著應是:“還是葉大夫厲害,聽一聽就知道了!”
葉文初去了廖氏住的琵琶巷。
女兒和女婿住的小院,在巷口的位置,葉文初問廖氏:“這個房子,是你女婿買的嗎?”
“租的,他買不起。”廖氏道,“這邊雖是偏,但房租也不便宜。”
馬玲聽著奇怪:“怎么不住您家里,還省一點。”
“不肯住,說住在一起不方便,我也管不了,畢竟是女婿又不是兒子。”
廖氏打開院門。
院子是很緊湊,一共三間正屋,東邊加蓋兩間耳房。
屋檐下掛著三只簇新的燈籠。
推開堂屋,屋子里收據的很干凈,有明顯的孩子生活的痕跡。
東廂房是主臥室,西廂房是客房并書房。
葉文初又看著三只燈籠,問道:“為什么是三只燈籠?”
“原來是四只的,東西個兩只,可能壞了一個!”廖氏問道。
“原來如此。”葉文初就先進了臥室。廖氏說陸培昨天出差的,馬上七月底,戶糧很忙。
房間里收拾的很整潔,床上的被子疊的很整齊,換下來的鞋子放在床邊。
“你來收拾過?”葉文初問廖氏,廖氏搖頭,“我才不給他收拾,他非要說念香跟男人跑了。”
“他也不找,還不讓我找!我不信我的念香會跟人跑。”
那陸培還挺干凈的,床單被子疊放的也不錯,葉文初打開衣柜,衣柜里只有男子的衣服,以及幾件很小的孩子的衣服,約莫是小花穿小的。
不但沒有女子的衣服,首飾盒里也沒有首飾。
床底下一雙女子舊布鞋還能穿,灰塵也不多,廖氏說徐念香在家就穿這鞋。
葉文初四處了看了一圈。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陸培和衙門里的差役最后定論,說徐念香是離家出走。
因為,她常用的東西以及孩子常用的東西,都帶走了。
“她的衣服首飾,你看過嗎?”葉文初問廖氏。
廖氏說衣服都帶走了,又指著首飾盒里:“本來東西不多,但有一對銀手鐲,銀釵之類。”
“衣服也是,”廖氏打開了箱子,“冬天的衣服在這里,但夏天和秋天的被她收拾走了。”
葉文初翻了翻箱子,里面是一家三口冬天的棉襖棉褲。
“確實像走親戚去了。”葉文初問廖氏,“不是說有兩個人看到徐念香出城?是誰,你可知道?”
廖氏說她知道,葉文初請她帶馬玲再去問。
“八角,你去和周邊鄰居打聽,徐念香的為人和行事,聽一聽有沒有可能,她真的在外面有姘頭。”
八角道:“我最擅長打聽這事了。”說著去巷子里。
葉文初和聞玉留在房里,葉文初將所有柜子打開,又翻看了床底下,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就連孩子的玩具,也拿了幾個離開。”葉文初指了指專門放孩子玩物的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