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聞玉的概念里,是沒有肺部異物的,他問道,“這種異物一般如何形成的?”
姚仕英道:“會不會吃東西的時候嗆著了?”
“她說她沒吃東西,我相信她沒吃什么。所以我懷疑……”葉文初低聲道,“她的體內被人打入了東西。”
比如,一根釘子?死者強撐著來,出門就死了。
否則怎么會這么巧?
大家都露出驚駭的表情。
“我去衙門。”葉文初沒逗留,她得看看長寧郡主怎么做。
姚仕英從沒聽過這種事,所以驚到半天無法言語。
葉文初隨在姚紀茹身后,去衙門。
死者菊香躺在門板上被抬著,夫君和孩子跟在后面。
龐勤春聽到回稟,出來到府衙門口,看到姚紀茹頓時卑躬屈膝喊郡主。
他喊完,就看到葉文初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龐勤春的腦子嗡的一聲,心道最近踩了什么霉運,每天都在死亡的邊緣踉蹌。
他已經知道了,這位死者是個肺癆,死在了順安康。
這事兒估計不好辦。
“龐大人,我陪同這家人來報官,他們要告葉大夫也就是葉醫判,庸醫害人性命,”姚紀茹沉聲道,“還請龐大人細細查驗,為無辜者做主。”
“是是是。”龐勤春應姚紀茹,但一轉頭問葉文初,“葉醫判,怎、怎么辦?”
居然問葉文初怎么辦,姚紀茹反問龐勤春:“你可是知府。”
“郡主,下官是知府沒錯。”龐勤春心道我當然知道,可知道有什么用?
他又還是看著葉文初。
姚紀茹冷笑。
“抬停尸間吧,她有肺癆大家不要碰。”葉文初招手喊刁良玉,“你身體好,你來。”
刁良玉無語,抱拳道:“我……”葉文初不讓給他廢話的機會,吩咐先前抬人來的小廝,和刁良玉一起,把尸體抬去停尸間。
“你好好審吧。”姚紀茹也不進去,當著所有人的面,叮囑龐勤春,“我瞧你忌憚她,可你卻不能因為忌憚,就枉顧律法。”
“做人做事得有底線才行。”
龐勤春心里開始罵娘了,面上應著是。
我好歹順天知府三品官,居然站馬路上,被一個郡主訓成了孫子。
太憋屈了。
姚紀茹轉過來,和街上看熱鬧的百姓道:“還請大家幫幫忙,這三個孩子太可憐了。”
姚紀茹說著,深看了一眼,葉文初正轉過巷內的背影,嘴角譏諷地勾了勾。
她拂袖上了馬車,帶著人走了。
留了一街的人,神色各異。
“葉醫判真治死人了?”
“看樣子是啊。”
這里的人沒有看到順安康發生的事,只聽三個孩子哭,和老婦打滾喊女兒。
便猜測是不是葉文初,真的治死了人。
“真可憐,最小的孩子才三歲吧。”
大家嘆氣。
葉文初也奇怪,姚紀茹居然沒有跟來,她停下來打量著老婦人和男子以及三個哭的孩子。
“你是菊香的男人?”她問男人,“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道:“小人叫田毅,宋河村人。死了的是我媳婦菊香,這是我三個孩子。”
“這位呢?”葉文初指著老婦,男人恍惚了一下,剛要搖頭的時候,老婦跳腳罵道,“你什么意思,你就想害死我。”
“我是誰,我是他老娘。”
葉文初吩咐人將老婦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