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心煩意亂:“瑾王不知如何了!”
“朕真想大逆不道一次。”圣上摔了手邊的奏疏,蔡公公安撫道,“萬萬不可啊。”
太子去了仁壽宮,太后讓他讀書給自己聽,太子忽然問道:“祖母,死和死是有區別的嗎?”
“死就是死,有什么區別?”太后失笑,“這話宏兒都不會問,你倒問上了。”
太子笑了笑,繼續讀。
死和死確實沒有區別,對于太后來說,她只要關注活著是不是逞心如意就行了。
太子想了很多。
他想到葉文初問他的那個問題,希望沈翼死在外面嗎?
原來他不想,因為沈翼是好人,這一點他知道,但最近他很想,因為他嫉妒沈翼,真的很嫉妒。
所以他想沈翼死。
可沈翼死了以后呢?
“弘承,”太后問道,“你發什么呆?你的湯送給你父皇了嗎?”
沈弘承點頭:“送去了。他讓我放在桌邊了。”
太后點了點頭。
姚文山在看望張公公,張公公病倒了,咳嗽了幾聲罵道:“蔡瑜這狗賊,有意將雜家關在夾道里,若不然雜家怎么會凍成這樣。”
“若非國公爺您,奴婢這回肯定要死了。”
姚文山讓他快點好起來,拍了拍他的手,道:“圣上跟前,少不了你伺候。”
“是,奴婢一定好好養身體,奴婢是決不能死在蔡瑜那狗賊前面的。”張公公罵道。
他和蔡公公斗了十多年,蔡公公一直不是他的對手,這回圣上得勢了,蔡公公立刻就對他下死手。
姚文山安撫了幾句,就離開了院子回家去休息。
沈翼離開京城的第四天,姚文山終于收到了來信,陸先生很激動:“還奇怪,怎么兩千人突然不見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是繞路了。”
他們安排在路上截殺的人,一路都沒有找到沈翼和他的兩千人。
姚文山這兩天一直在等,兩千人又不是兩個人,怎么就音訊全無。
今天終于得到了消息,沈翼和他的兩千人出現了。
只要出現,那就是沈翼的死期。
臘月十二,姚文山收到第四封信,他興奮的將疆域圖鋪開,點著一處山和陸先生道:“他在這里。若兩頭夾擊,他插翅難飛!”
“他還真厲害,這都追了四天了,愣就是沒有追到。”陸先生自信地覺得,如果不是對手,瑾王能文能武,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臘月十三,姚文山收到第五封信,地點沒變,但沈翼和他的部眾守在這一處叫青駝山的山頂。
“那邊連著下了四天雪了,看他在山頂能僵持幾天。”
“這天氣,撐死了三天,都不用動手,必死無疑。”陸先生笑著道。
姚文山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