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的村民沒說話。
“我為什么要證明馬田氏的清白呢?因為這樣就能徹底的,否定你們整個雙蘭村里傳言的可信性。”葉文初道,“所以宋福田偷雞摸狗了嗎?”
“宋福田偷看別人洗澡了嗎?”
葉文初問春花娘:“把你對大和尚說的話,告訴大家。你是如何嫉妒馬田氏,如何有意毀一個孩子的?”
春花娘垂著頭,擦著汗。
“說!”葉文初忽然拔高了聲音,春花娘跪下來,回道,“我、我沒有做什么,我就是看到他就來氣,那天他正好在我家門口溜達,所以、所以我就……”
村民有人驚訝,唾棄,有人神色平靜……
“他才六歲!”葉文初問她,“你也有孩子,別人要是這樣說你的孩子,你當如何?”
“是覺得他沒有爹撐腰,娘也性子軟弱,所以就可以胡亂編排?毀他名譽?”
春花娘垂著頭大氣不敢喘。
葉文初突然看向雙明:“你是村長,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知道他們孤兒寡母可憐,你也不阻止,你有什么臉面做族長做村長?!”
雙明道:“無風不起浪,這種事……”
“我說你雙二丫是你的殺的。”葉文初對雙明道,雙明猛然抬頭看著葉文初,“我沒有,你胡說。”
葉文初譏諷地笑,八角上前道:“無風不起浪,葉大人為什么不說別人,卻說你呢?那肯定是你有問題啊。”
雙明氣到身子直晃。
“這種以訛傳訛的情況,說多了沒意思,每個村里都有。我若遇到也不會費神多管。”
“可在雙蘭村,因為這種風氣,不但毀了一對母子,還差點讓一個年輕的孩子,背負殺人罪名去死!”
院子里,大家都明白了葉文初為什么繞開了,在案子以前要說透這件事。
“那你的意思,宋福田肯定不是兇手?”竇陵問葉文初。
葉文初反問他:“他娘本分勤勞,他膽小乖巧從不打架惹事,這樣的好孩子,怎么會殺人?”
竇陵一怔,隨即道:“豈有你這樣查案的?靠人品定案?”
葉文初冷嗤:“難道你不是這樣的查的?村里人說他母親上梁不正,所以他這個下梁歪斜,村里人說整個村里,除賊眉鼠眼的他,沒別人會是兇手……竇大人沒查不就信了嗎?!”
竇陵噎了一下,怒道:“本官查了。”
“你查了什么?”葉文初抓著他的話,竇陵道,“你手里拿的卷宗就是本官親自查證的。”
“你查了什么?查了雙雷是目擊證人?可是雙雷只是看到宋福田在草堆前而已,有沒有可能,宋福田也是剛剛發現了二丫的尸體?”
“你查到了雙雷說宋福田逃走,可是雙雷沒有說,宋福田逃跑的時候,手里還拿著魚竿,他那天中午,準備去釣魚!”
竇陵一愣,魚竿這個事他不知道。
“你還查到什么?查到全村的證言,擔保宋福田就是兇手?可是你剛才聽到了,他們的證言就是以訛傳訛。”
葉文初問他還查到了什么!
竇陵噎住了,他喝道:“你能耐,將本官查得都否定了,那你查了什么?”
“那你可就要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