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獎勵了自己一大塊牛肉。人們拿她這樣的當典范,這就是一種進步。
“你們不知道?她人就在咱們這,這兩天來辦案的。”右邊的人道,“把竇陵放倒了,現在人關著,過幾天就帶回京城。”
“那她住哪里,我們去拜見一番吧?”
“她行事大方,肯定不會覺得我們唐突。不然我們人多一些,就不顯得哪個人孟浪了。”
幾個人一說就來勁兒了,飯都不吃了,喝完了杯中酒就走。
葉文初剛要說別走啊,我在這呢,簽名也是可以的,沈翼已是咳嗽一聲,道:“幾位尋葉醫判?”
一盞茶后,葉文初就被全場的人圍住了,簽名倒是不時興,可大家伙兒都來要墨寶,飯館的東家說他請客,請葉文初賜字。
沈翼與有榮焉地站在人群外,賞著熱鬧,喝著免費的酒。
先前給沈翼塞手帕的女子,悄悄將帕子收回去,偷偷打量葉文初,和同伴聊著天。
“剛聽大家說崇德書院,很難進嗎?”大家都坐下來,樓上的人也趴在欄桿看她,要說誰是大周最有名的女子,除了葉文初沒有別人了。
“很難進,不管哪個年紀,進去都要考校的,如果不合格就不收。”
葉文初覺得姚子邑還挺精明的,居然用篩選生源這一套。這效果肯定好,好學生都在這里了,將來這里出的成績,也肯定最好啊。
“那是要努力。如果考進去了,不但擁有優秀的老師,還擁有一大批比自己優秀的同窗,這才是可遇不可求最彌足珍貴的。”葉文初笑著道。
她也算幫助姚子邑宣傳了。
她一說,大家都跟著附和,說確實這一點才是最吸引他們的。
將來就算自己沒考中,可同窗都考中了呢?那不就等于自己考中了。
“葉大人明天去書院嗎?”
“去,我也想去參觀。”葉文初不敢說負責人是姚子邑,待會兒大家讓她推薦,她就尷尬了。
“您會來這里教算術嗎?我可知道您在京城的書院教過四節課的算術呢。”
葉文初說看機緣,她太忙了。
東家讓唱曲子的女子,單獨給葉文初唱曲子。
剛才給沈翼塞帕子的女子,這會兒知道她是葉文初,就透著不好意思,悄悄來提醒葉文初:“您對面的男子可是您夫君,您看緊些,他剛才可沖著奴家笑了。別人的男人奴家就不管了,可您的男人,奴家不能亂來。”
“葉大人年紀輕,又是正派人,不懂這男女間的事兒。”女子見葉文初不反感她,她開始熱情地教葉文初馭夫之術,“您學了這幾招,保管他死心塌地,再不看外面的女子了。”
沈翼看著別處在喝茶,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不想聽都不行。
他想知道葉文初怎么回。
“我學會了,多謝姐姐教我。”葉文初低聲道,“待我成親,一準用上。”
女子沒想到葉文初如此平易近人,大方不扭捏,頓時將自己看家不外傳的本領拿出來給她:“最后教你一招狠的。”
“什么?”葉文初壓低了聲音,不讓沈翼聽到,女子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十幾句,是毫無保留,“可記得?”
饒是葉文初見多識管,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記得了,多謝教導。”
“不謝不謝。您這般貴人能聽奴家說話,已是奴家的福氣。”女子道,“望您以后,功名利祿家庭孩子都能順順利利,做一輩子女子的楷模。”
葉文初笑著抱拳:“一直做楷模怪不容易的,但我一定努力。”
女子笑著說是,上臺給葉文初唱曲子去了。
葉文初回過頭,沈翼正在喝涼茶,她問他:“你怎么熱?”
臉頰紅撲撲的。
“是曬傷了嗎?”
沈翼摸了摸臉,頷首道:“可能是,來時的路上確實很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