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垂眸喝茶,琢磨女子剛才教她的東西,忍不住發笑,這時沒什么學習的渠道,所以女子教她的,是真正的經驗總結啊。
兩人吃個飯,沒想到在這里逗留了一下午。
還是大家快猜到沈翼是瑾王的時候,他們趕緊告辭離開的,外面已是夕陽西墜了,兩人沿著街往客棧去。
大家都不在,留了兩信給她,說是去宋福田家吃飯了,馬懷明今天晚上請他們。
葉文初和沈翼也不餓,就在客棧里支棱了棋盤下棋。
“我下錯了!”葉文初將棋拿起來,“要悔棋。”
沈翼笑著道:“悔棋一步便罷,你悔棋三步,也可?”
葉文初琢磨了一下,下午唱曲的女子教她的,就咳嗽了一聲,道:“我就悔了,不行嗎?”
沈翼一愣,茶在喉嚨嗆得他直咳嗽,驚訝地看著她。
葉文初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行!”沈翼半個不行都說不出來,“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悔十步都行。”
葉文初說不用:“我就三步,讓你七步!”
沈翼趕緊道謝,多謝葉大人讓棋的恩情。
“嗯!不客氣了。”葉文初自己都忍不住笑場了,但悔了三步后,她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下了兩盤棋,八角他們回來了,還帶著宋福田自己熬的糖。因為天氣熱,糖稀不能凝固,索性就端了一碗回來給葉文初。
“說一定讓您嘗一嘗。”八角笑著道。
明明宋福田比她大,她還是總覺得宋福田是個小弟弟,想要照顧著哄著。
“沒叮囑他少吃糖?”葉文初嘗了一點,甜到齁,她吃不了。
“說了。他說吃最后一鍋,以后就不熬了。”八角道,“主要苦了十幾年,現在就想甜。”
葉文初能理解。
“王爺也嘗一點?”葉文初問沈翼,沈翼淡淡地道,“今天已經很甜了,不需要再吃這些。”
一屋子的人視線投給他,各式各樣,沈翼不為所動。
葉文初覺得他可能在炫耀。
第二日沈翼也沒有急著走,而是去了縣衙,安排押送竇陵一行人去京城。用過早飯,他們一行人去找姚子邑。
崇德書院尋的位置都很好,能靠山就靠山,能傍水就傍水,如果兩個都能靠,那就最佳。
“規模好像比京城還大一點,看上去風水很不錯。”葉文初和沈翼道,沈翼也覺得,“聽說將中原一帶辦好,還要去川蜀云貴開辦。”
“這動靜大了。我都想進來做先生了,到時候就可以走遍每一間書院,去很多地方。”葉文初覺得,這是年輕時最理想的工作狀態。
“我也覺得很不錯,”沈翼道,“現在看,姚子邑是最自在的。”
大家一起進書院,門童去回稟后,姚子邑幾乎是跑著來的:“你們怎么來了?是來看我的?”
他太驚喜了。
“是啊,特意來看你的。”葉文初左張右望,“事情做得順利嗎?”
“你們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姚子邑迫不及待地帶他們去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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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文中不能用真實地名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