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問你,袁閣老到底是意外,還是……被人害的?初初驗的結果是什么?”
沈翼回道:“是被人害的。二十年前,太醫院的王院正您可知道?”
臨江王回憶了一下,宣平侯道:“我記得,穎之出生前,他來過我家給他娘看病,為人很不錯,就是去得突然。”
“我也記得。”會寧侯提醒臨江王,“當年大皇子天天在太醫院學醫,咱們也天天去玩,王太醫不還經常給咱們泡茶喝來著?”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們那時候才十幾歲。
“記得這個人,當年的太醫院太熱鬧了。”臨江王問沈翼,“王院正和袁閣老一樣的死法?”
“只是懷疑而已,但時間太久遠了,已難查證。”沈翼回房梳洗換衣服,會寧侯和宣平侯各自回家了,臨江王躺下來,回憶當年太醫院的事。
“當年太醫院的人都去了,不然可以問。”臨江王和臨江王妃道,“大哥或許知道,他當年師承……”
臨江王沒往后說,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難道和以前的事有關嗎?”臨江王妃問道,“我怎么老覺得心神不寧,令瑜和初初太辛苦了。”
臨江王看著她,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沒有用的父母,就苦了孩子們。”
臨江王妃內疚不已。
“這難道還和二十年前的案子關聯?”季穎之覺得不可思議,“這兩個案子共同處是什么呢?”
主要一個是當朝首輔,一個是太醫院的院正,聽上去這事兒就不太像一回事。
“假設,王院正也是死于同一種類似于夾竹桃的毒,那么前后二十年的關聯,就是這個毒,以及下毒的人。”葉文初道,“結合瑾王府丟掉的信,可以確信,這個人今天還在袁府,他聽到了我們的聊天,并去偷了信。”
“那當時哪些人在?”葉俊將西瓜端上來,葉文初將當時的人都報了一遍,季穎之道,“我爹和蔣伯父肯定不是。”
葉文初頷首,她也覺得不會,這個寫信的人,就像是袁閣老的同僚,曾經一起共事過。
而會寧侯和宣平侯兩人,一輩子沒入朝,沒有做過正經差事。
“我一直有個疑問。”聞玉遲疑了一下,問葉文初,“你是如何覺得,那封松香墨寫的信和殺人兇手有關聯的?”
葉文初被問住了。她當時在一抽屜的信里,找到了這一封,因為這一封比較特別。
既沒有署名,又有特殊的印跡,內容還寫的含糊不清,總覺得有什么大隱情。
因為特別,所以她給沈翼看。
而沈翼覺得墨香有一種熟悉感,于是和臨江王道說這件事……
“直覺?!”葉文初道,“覺得這信很特別。”
“所以,兇手是心虛了?”季穎之提出疑問,葉文初擺著手,“我頭暈,現在腦子轉不動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我也希望我得到休息后,能夠腦子活絡一些。”
大家都散了,葉文初躺在床上很困,甚至因為疲憊,開始耳鳴,但就是睡不著。
假設,臨江王府的信是今天被偷,那季穎之的提問是合適的。兇手以為她找到了信和兇手之間的聯系,所以心虛地將信偷走了。
反過來說,兇手給袁為民的信沒有署名,而給臨江王的信是署名的。
為什么給袁為民不署名?
她將信燈挑亮,把這封信拿出來重新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