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斗的過程中服毒,連卸下巴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剩下的這個,還是沈翼出手很快,他沒來得及。
葉文初將隨身攜帶的小針包取出,給這人扎著針,沈翼接了他下巴,乘風將他嘴里的毒摳出來。
“你們什么人?”葉文初問道。
“我們是宣平侯的死士。”黑衣人這一次說的很干脆。
“什么?我爹養的死士?”季穎之都忘了哭,“你確定是我爹?”
黑衣人點頭:“是!我們跟著侯爺二十年了。”
季穎之看向沈翼,眼里露出了懷疑,他在這一刻,懷疑他不認識他爹。
“侯爺養著你們干什么?”葉文初問他,黑衣人搖頭,“不知道,侯爺讓我們做什么就做什么,沒事做的時候,我們就各過各的日子。”
“那你們都做了什么?”
“多余的事,我不會再多說,要殺要剮隨便。”
黑衣人閉著眼不再開口,他們沒想到,葉文初會發現他們,還直接殺回來。
“這、這也太荒謬了吧?!”季穎之搓著頭發,“令瑜,我爹真的養死士了嗎?那、那他和姚先陽也認識?”
葉月畫想的更多:“那之前姚家丟的那筆很大的,下落不明的銀子,也是侯爺拿走的?”
案子她都知道,當時葉文初抓姚先陽的時候,就說過黑衣人。姚先陽為什么出現?因為他在阮家找到了私章,去取姚文山存的一筆銀子。
但章沒有找到,沈翼盯著的各個錢莊也沒有傳來有人來取錢的訊息。
此事一直擱置沒有進展。
“侯爺拿到銀子了嗎?”葉月畫問黑衣人,黑衣人緊抿著唇,她不信,“侯爺那么窮,他要有錢,怎么會和我拿錢花。”
“我今天下午還給了侯爺一百兩,他手里沒錢,家里的錢都是我收著的。”葉月畫道。
沈翼讓人將黑衣人捆起來。
大家繼續打撈。
葉文初挨個去搜黑衣人的身上。剛才,她去問那些漁民的時候,就覺得奇怪,那幾個人穿的雖是漁民衣服,身上也有魚腥,可他遞銀子的手,沒有開裂關節也不粗大,而且,把玩在手里的銀子,一點腥氣都沒有。
她于是回頭看了一眼船艙,船艙的窗戶里,有人一閃而過,于是她邀請那些人來參與打撈。
船一動,從撐船的能力上,立刻就能分辨這些人身份的真假。
所以,她和沈翼跳上船去打殺。和這些人沒必要溫和,因為就算抓住他們,他們也會很多種自殺的方法。
只不過,這些人真的是宣平侯養的死士嗎?
宣平侯想干什么?
他們連夜打撈,城中,圣上派了汪公公來查看,臨江王和會寧侯也趕到了,大家站在河岸上,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晦暗的。
這個情況,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季彪養死士?!”會寧侯喃喃自語,始終不能相信,“難道他一直窮困,就是因為這些嗎?”
他問臨江王:“王爺你可知道?”
臨江王低頭讀信,信中的筆跡確確實實是宣平侯的。
“他去治水的時候,給你我寫信了嗎?”臨江王問會寧侯,會寧侯凝眉道,“我不記得了,我的信不像你都存著的。”
臨江王道:“我依稀記得是寫過的,但內容不大記得。”
時間太久了。
“王康當年羞辱過他嗎?”臨江王問會寧侯,“你和季彪在太醫院,被羞辱過嗎?”
會寧侯目光閃了一下,點了點頭:“嗯,是有過這事。我們都不是世襲罔替的爵位,又沒領到好的差事,自己又沒本事,被人看不起也正常。”
會寧侯頓了頓:“但我沒放在心上,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啊,我、我想不通他怎么就上心了呢?”
“人心隔肚皮,幾十年的朋友我都沒看透,我這一生也是白活了。”臨江王苦笑道。
會寧侯安慰他。